而這通道里的氣息卻是跟天下劍宗的定位十分的不符,出現在一個魔窟中,楚休倒是感覺會正常一些。
在場的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步入那通道之內。
在場這些人或許謹慎,或許老成持重,但卻也沒有那種膽怯之輩,機緣就在眼前也不敢下手。
望著周圍的石壁,楚休忽然感覺這些文字有些眼熟,其中夾雜著一些上古先民的文字,就好像之前楚休在那宮殿中看到的一樣,不過卻有些似是而非,哪怕就算是精通這些文字的陸江河也有些看不懂,好像這些東西是有人在極致癲狂的狀態之下所銘刻上去的一般,越看越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楚休低聲疑惑道:“這寫的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不是我們?
不公!不公!不公!
同樣是劫,他們是渡劫,為何我們是應劫?
報仇!報仇!報仇!”
楚休這邊的低聲自語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魏書涯和獨孤離都是略有些詫異的看了楚休一眼。
上古先民的文字現在江湖上已經很少有武者懂了,也就只有一些陣道大師或者是卜算大師經常接觸這些東西,所以才懂得一些。
在場這些人中,有些人或許從古籍之上學到了一些這種文字,但真正算認識的,也就只有魏書涯跟獨孤離這兩位了。
他們畢竟是老資格的江湖老人,時間經驗要比在場的武者都多,在精通武道的同時,也是看了不少的雜學,這些上古先民的文字便是如此。
但楚休這么一個年輕人竟然也懂,特別是楚休一直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只擅長殺戮暴力,沒想到他竟然還挺博學的。
越往下走,那股刺骨的深寒和怨毒便越濃烈,而且這座通道竟然好似不到盡頭一般,眾人逐漸都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座山峰就算是被逃空了,眾人此時也差不多都能走到地底了,但此時這通道卻仿佛仍舊沒有盡頭一般。
就在這時,魏書涯忽然道:“等等。”
在場的眾人都下意識的望向他,魏書涯沉聲道:“我們怕是已經陷入了陣法當中了。”
獨孤離皺眉道:“陣法?唯一的陣法在上面都已經被破壞了,這里又哪里來的陣法?”
魏書涯指著周圍墻壁之上所刻畫的文字道:“這些字體都是上古先民之文,本身就攜帶著吸取天地之力的力量,再加上此地那橫生的怨氣,歷經萬載,怕是已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陣法,其威能,甚至要比人為所布下的陣法更加的棘手!”
說到這里,魏書涯的眉頭緊緊皺起。
若是人為所布下的陣法,其實還比較好解決。
破陣無非就是兩種手段,技術流和暴力流。
那些陣法大師,比如之前玄武門的濮陽奕,通常是通過破解其中的陣紋來解開陣法,這樣的話不傷陣法本身,也沒有反噬。
至于暴力流嘛,那就簡單多了,直接以力量摧毀陣紋便可以了,不過要承受陣法的反噬。
但現在這種天地之間自然形成的陣法要怎么破解?就算是陣道大宗師來了其實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