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蛟龍一族風格太過硬朗,而且此人紅鸞已動,靈池又太過充盈,這日后誰要是嫁給他,呵~怕是……
嗯,多福多子,多子多福。
水聽正在偷瞄琨玥,發現琨玥正向自己看來,趕忙轉身向琨玥的方向行了個揖。
“而那位玄色少年嗎,是玄桐四千年前收的小徒弟,名叫清淵。
算一算應該有個七、八千歲了。之前沒見玄桐帶出來過,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
正說著,只見那玄衣少年從玄桐側面踱步而出,低著頭用雙手捧著一個碧光琉璃匣,緩緩上前,畢恭畢敬的呈在九枝面前。
待小仙童接過琉璃匣,他方才抬起頭。
那一刻,琨玥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寒意,清風明月,這世上,再無他人。
是他嗎?
她仔細看了看這清淵仙君:
他的皮膚甚是白皙,琨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嗯,確實是比自己還要白上三分;
兩條劍眉飛插入鬢,眼睛嗎,眼睛最是好看,眼似皓月,睛若點漆。
但好看是好看,在他眼眸之間卻看不到任何一絲情感的波動,就像一口無波古井,寂然不動。
瓊瑤玉鼻,紅唇瑩潤,軟嫩紅顏的讓人不禁想撲上去狠咬一口。
他就這樣立在琨玥的眼前,渾身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再加上他那身玄衣,襯得他膚越白、唇越紅、讓人不寒而栗。
簡直就像一個在極寒之地成了精的千年寒玉。
琨玥不禁盯著清淵嘆了聲:“好看。”
而耳邊的九枝渡音已經如玉珠散盤般的密密麻麻一股砸來:“這個好這個好,快,琨玥這個好。”
凝眸深望,琨玥感到大殿之上有人在驅動靈力,“嗖”的一下那股靈力便像離弓的箭矢,向著清淵的腳腕處猛射而來。
琨玥正欲出手制止,只見那清淵仙君卻輕側身體,那股靈力便直沖到九枝案前。
“哐”的一聲,九枝面前的案腳便被打斷一只,整個案身斜側,案上美酒佳肴悉數滑落。
“胡鬧!”
九枝一揮衣袖,面帶慍色,怒視大殿:“何人竟敢在昇澤殿上如此放肆。”
大殿之上,肅然無聲。
突然,從大殿左側傳來一聲:“定是那些魔族所為!”,只見永真仙君身后的一名小徒弟站了起來,指著對面的妖族喝道:“定是爾等鼠輩偷襲,定是事先預謀好了想要大鬧九枝姑姑賀宴!”
眾仙君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言道:“是啊是啊,定是魔族所為。”
對面魔族一聽,立刻抗議了起來:“怎么就定是我魔族所為呢?”
永真仙君身后的小徒弟繼續說道:“神魔兩界,一正一邪,眾人皆知。爾等既是魔族,當然最愛使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難道吾等出生為魔族,便天生要干這齷齪的勾當?”
兩邊相爭不下,眼看就要對打起來。
九枝仍是按兵不動,卻偷看了一眼琨玥。
琨玥被這聒噪吵得頭疼,輕驅靈力,永真仙君和身后弟子便被齊刷刷的扔出了昇澤殿。
轉而對殿上眾人說道:“言貴精當,更貴適時。”
短短八個字,殿上之人卻感到一種無形的威壓。
明明這酩舟舟主嬌艷無雙,但為何此刻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風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臣服。
琨玥轉身又飲下一壺酒,今天九枝的佳釀好像格外香醇。
她醉了,酒不自醉人自醉。
上一次醉,還是知道翊荒羽化的那一夜,他也在。
她略微有點醉意的喵了眼玄桐家的小徒弟,見他依然是目視前方,似乎周遭所發生的事情根本與己無關。
那冷冰冰的模樣怎么越看越好看呢,而且,怎么自己沉寂數萬年的靈池,那顆混沌丹怎么起了波動呢?~
真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