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弓身坐在作坊賬房的柔軟沙發上,支著兩條大長腿,一只手百無聊賴地翻著鐵匠作坊的記貨本,她主要為了查找那把作坊傳承了三百年的百煉衙刀。
突然間從發黃的紙張里翻到了這把刀,安洛抬了一下眼皮,冷冷的目光從樓上臥室一掃而過,衙刀被作坊保存了三百年了,不過卻沒有寫存放在了哪兒。
百煉鋼打造,明末名家手作,內加隕鐵,這注釋,顯然是這家幾百年歷史鐵匠作坊的傳承寶貝,安洛聽格夏說,這把刀能一下切斷鐵軌。
安洛一進二樓鐵匠的臥室,就感到了一陣窒息,活像到了廢品回收站。
“快醒醒!”夜已經深,安洛表情更冷酷了,說話都不帶拐彎的,還順便用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你是誰?”年輕鐵匠緩緩推著安洛的右手,卻發現無力擺脫,看向她,“我店里沒多少現金,你如果想要就拿走好了。”
年輕鐵匠第一次見到有十六歲少女當劫匪的,還力量奇大,懵了幾秒后,還是迅速作出了反應。
安洛冷著臉沉默兩秒,說:“衙刀,作坊的傳承三百年的那把,幫我找到。”
鐵匠一陣無語,說:“那把刀價值至少一千萬,是作坊祖傳的寶貝,我是不可能給你的!”
安洛的手指動了一下,鐵匠瞬間由于缺氧臉色變成紫色,開始痛苦的低聲哀嚎。
不下點狠手,安洛覺得對方不可能把衙刀交給她。
安洛表情依然很冷,除了困懨懨的頭發有些散,看不出任何情緒,但鐵匠就覺得她滿含嘲諷。
可能她早已經習慣這種打劫生活了吧。
也可能安洛本身就適合這種生活。
安洛:“衙刀藏在什么地方?”
鐵匠漲紅了臉張了張口,求饒說:“衙刀,埋在西城區老屋的后院,我這就帶你去。”
她讓鐵匠在臥室穿好衣服,自己則會與他一起開車去西城區的老屋,鐵匠有一輛黑色的平民轎車,打著火,鐵匠開車,安洛則用一只手制住他,腦子則在天馬行空,眸子漆黑一片。
安洛目光閃爍,落在鐵匠黝黑的手腕上,鐵匠正在用雙手握著略微蛻皮的方向盤,鐵匠身上散發出一陣陣汗水味,讓安洛不由皺眉。
安洛說:“看吧,叫出聲就會對你以施加死亡的懲罰。”
年輕鐵匠心臟猛跳了一下,裝作漫不經心地開著車,極其擔憂安洛會在得到衙刀后對他施加殺手。
再抬眼的時候,他驚恐的目光跟安洛對上了,然后忍不住,鐵匠全身抖了一下。
“那把衙刀埋在老屋后院已經五年了。”他看著安洛,說話時卻忍不住心疼。
安洛點頭:“拿到刀,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