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和顧程兩人對視一眼，顧程先開口：“他是神或仙？還是魔？妖？鬼？”
周白搖頭：“都不是。”
于是倆人一起轉頭看著病床上的男孩，長得面容清秀，身高目測一米八出頭，頭發略微偏棕，嘴唇上挑看起來像是玩味人生的翩翩公子哥。
周白半信半疑：“你知道些什么？”
顧程完全不信：“他什么也不是肯定是裝的！”
“我親眼看到了一個人化成狐貍，被一個女孩放進了籠子里帶走。我猜你們找的就是它吧。”
顧程奪命千問：“女孩？長什么樣子？女孩穿著什么衣服？他是怎么變成狐貍的，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那個女孩有沒有表現出害怕？你說具體一點。”
“長得...看不清，是晚上。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后那個男人就變成了狐貍，看起來沒有反抗。”
“好了周白，消除記憶吧。”
“等等！”他又舉手，“我肯定還有用！也許我看到那個女孩的背影就能把她認出來！那位神仙哥哥，你幫我把腿治好，我幫你找人。”
“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啊，那你當初干嘛為了長高去招惹他們？”
“我怎么知道他們下狠手啊！”
周白一揮手，好想什么也沒有發生，那兩個人小腦袋隨著他的動作擺動，然后落下。
“然后呢？”
“你動動看。”
那個男孩活動嘗試一下抬腿，果然好了，神仙，真的是神仙！
周白的一只手搭上顧程的肩膀：“張明就要你和他一起去找了，記住，低調尋找，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李清婉、淼和徐克。”
“我？”他指著自己，“你居然放心我去找？！”
“現在只有你沒有能力對張明做出什么事，他自己獨吞了兩百年經驗，其他三個人都有可能對他產生威脅。”
這兩百年的經驗值原來這么寶貴，是因為它是來自北天神主和魔主的么？
顧程指指床上人再指指自己：“可是就我們兩個，我們能跟誰打啊！”
“找到人之后先不要聲張，第一時間先找我，由我來處理。”
床上的男孩冒著星星眼看著周白還默默自言自語：“好帥啊，我一個男人都要淪陷了。”
“我要怎么找你？”
“喊我名字就可以了，我聽得到。”
周白說完就走了，準確的說，消失了。也沒讓屋里的人來得及拒絕。
那男孩坐直了：“他是什么神啊，看起來好厲害。”
“他啊，大魔頭。”
那男孩掀開被子扶著床打著石膏就站起來了：“我得趕緊去把石膏拆了，我們商量商量去哪找你們的朋友。”
顧程笑了一聲，大概只有他自己能聽到。這大概就是熱血笨蛋吧。
“顧程。”他說。
“張繼生。”
張繼生拆石膏的時候醫生在一旁不住地說腿還沒好剛打上的石膏就拆肯定是不想要這條腿了，結果張繼生拆了石膏活蹦亂跳的拽著顧程出門。
“醫學奇跡，”醫生在后面往上推推眼鏡，“醫學奇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