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偕只裝作聽不見,輕聲說:“昨天晚上是我沒控制住,弄疼你了。”
他這話讓緒詞想起昨晚的荒唐:
夜半,緒詞覺著實在有些熱,自己還被箍在他的胸膛前,想著悄悄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可剛用手掰著他的手指,他的睫毛輕輕一動,隨之,聲音沙啞清柔的說了聲:“睡覺,不要亂動。”
這次云緒詞不愿再聽,繼續掰著他的手指,突然,那不適的感覺再次襲來,心想:“既然身體不適,還抱著我做什么,怎地這般煩人。”于是掰著的手又快了些。
沒成想,手里的動作讓宋偕壓制住的邪火不住地升騰,下一刻,宋偕便翻身而上,兩人十指相扣,宋偕就這樣撐著雙臂,眼神迷離卻又帶著一絲怒氣看著她。
緒詞輕抽著手指,宋偕冷聲說了句:“都讓你別亂動,我現在可忍不了了。”
緒詞剛要開口說話,朱唇便被那片薄唇堵住,這次宋偕用力了些,將她未說的話消磨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感覺身體開始有些發熱,僵硬的躺著,一只大掌便慢慢地剝開她的衣物,探入其中,尋找到深海里的明珠。緒詞身子愈發地無力,兩人的呼吸相互交纏,漸漸急促。
緒詞的神志也開始渙散,連口中的媚聲也控制不住,只能由著宋偕的動作。
天漸漸大亮,緒詞無力地癱軟在宋偕懷中,袒露的肌膚上都掛著一層薄薄的汗珠,兩人的發絲也纏在一處。
宋偕拿著帕子替她擦著,兩人在榻上相擁而眠幾刻后,又幫她著了衣衫,才喚了人進房伺候洗漱。
想起這些,面色微紅,撇過臉不去看他。宋偕卻又湊過身來,將下頜抵在她的細肩上,輕聲問:“還疼嗎?”
說著,另一只手慢慢下滑,隔著衣物放在她的小腹上,頓時身體一陣戰栗,神經也緊緊繃著。
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相對,空氣微窒,緒詞說了句:“把手拿開。”又用手推了推他。
宋偕收了手,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點,離開后,笑著說:“阿瓷,你可真像只兔子。”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廂內,極塵坐在車簾外,想著自家主上居然這么無賴,在眾人面前,被王妃駁了面子也不惱,還湊上前去,上馬車時還緊緊抓住王妃的手不放,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進了宮,宋偕先下了馬車,伸手要扶著緒詞下來,緒詞不理會他,直接從另一邊自己下去,讓他空伸著一只手在那里苦笑。
陛下身邊的內官早已候在門下,見端王府的馬車來了,帶著人上前。“奴才德壽,見過端王,端王妃。”
“起來吧!”宋偕正聲說著,緒詞站在他的身側,又當著眾人的面,拉著她那藏在袖子里的素手。
緒詞不便在人前讓他放手,用指尖暗暗地戳他的手,宋偕一臉嚴肅的說:“好好走路,阿瓷!”
宮道上,宮娥與侍衛來來往往,問安聲也一來一往,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宮殿——鳳儀殿。
宋偕才松開手,與緒詞說了聲你先進去,又與那德壽公公交代了幾句,讓他帶著緒詞拜見皇后,緒詞應了一聲,宋偕才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