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作揖:“靈蘊珠比較重要，但是現下莫澤失蹤，人命關天，希望各位可以今日留在此處，明早再趕去興起鎮。”
幾位峰主看向妄生。
妄生先看了他，隨后無所謂道:“妖域失去靈蘊珠百年，生靈涂炭，黃沙遍天，如今也只有我一人居住，多一天少一天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他總歸覺得虧欠了妄生，可要是這事真的和妄生有聯系，百年前說不明白的事情很可能就會真相大白。
藍顏楓從進來看過后，就一直站著，幾人決定接下來該做什么，才道:“江峰主，我們知曉莫澤從窗戶走了，并不知他去往何處，也不熟悉這個鎮子，如何能找到他？”
江然:“平日最熱鬧的地方，也就是消息最多的地方的地方。”
“跟我來就是。”
他帶著眾人下樓，掌柜早在下面等著，一臉敢說又不敢說的模樣，江然扔給他一錠銀子:“屋子是我們弄壞的，這錢拿著修繕。”
掌柜拿著銀子，像是不敢收。
“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
話沒說完，掌柜就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妖主，您真的回來了？”
妄生沒見過他，主要還是這些年妖域的妖都生活在外面，有沒有子孫，到底多少人口，已然不知了。
之前跟他上華怡宗的幾千妖，是在附近幾個鎮子現召回來的，他覺得百年前剩下的妖族應該生活的不錯，至少人數的可觀的。
妄生沖他略微點頭。
掌柜見他默認，連忙讓人擺了上好的酒菜，銀子也還給了江然，“妖主光臨寒舍，已是榮幸，我這店平日也賺錢不少，損壞一點，改日我找人修好就是。”
看來不用去最熱鬧的地方了，這位掌柜既然是妖，活的久見識也就廣。
“在下夜平陌，不知妖主來此處有何事？”
能做掌柜，是個有眼色的。
江然開門見山道:“我們一行七人，昨日晚上我徒弟莫澤突然失蹤了，想問問你，羌吳鎮最近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夜平陌不答，偏頭去看妄生。
妄生自從下來，整個人就冷冷的，不笑也不說話，此時才給面子似的說:“不用看我，回答我師尊。”
別說夜平陌了，連四位峰主也一起看了過來，滿臉寫著——你什么時候變成妖主的師尊了？
江然:“……”
瞞不下去了。
殷罹突然醒悟，想起來妄生從禁地失去禁錮的那日，江然抱著一只火狐說要收為徒弟，當時那只火狐光滑漂亮，有一只蓬松的大尾巴。
“你……”殷罹站起來指著江然，嘴都合不攏。
他點點頭，并沒有否認，“是。”
本以為江然是個做事不計后果的人，沒想到江然根本就是個瘋子。
殷罹并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到了現在這一步，那件事就算過去了，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幾人看他激動的站起來又坐下，滿臉疑惑。
殷罹解釋:“是我冒失了，三人行必有我師，江然做妄生的師尊沒有錯，畢竟我們華怡宗沒資格說任何人。”
因為妄生一句師尊，桌上的眼神交流持續很久。
等他們終于消化掉了這個詞，掌柜的才道:“近幾日倒是沒有大事發生。”
“一個多月前有一件大事，當時驚動了全鎮的人。”
“請說。”江然讓他坐下，又親手斟了一杯茶。
“一個月前來了位修士，殺了羌吳鎮好幾人，當時這附近的宗派派人來查看過，并沒有查到什么，那個修士也沒有抓到，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施瑛桉實在看不下去，問道:“死了幾人，還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