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護士帶著他們進入了嚴正的病房,蔡敏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兒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快速跑了上去,一下子撲到嚴正的身上就哭了起來。
護士急了,雖然目前嚴正各項指標是正常的,可畢竟昏迷著,經不起一個成年人的重量,連忙跑上去拉住蔡敏:“你可不能撲上去啊,會傷著他的。”
蔡敏急怒攻心,狠狠的推開了小護士,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我的兒子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里沒人管,你們都是死人嗎,現在還不讓我接近兒子,你是不是想我兒子死”
小護士被推得后退了好幾步,被身后的嚴格扶住,才沒有摔到,聽到蔡敏的罵聲也怒了:“你怎么知道沒人管,我們早上都有醫生來查房的,醫生離開都沒有幾分鐘,誰想讓你兒子死了,你太不講道理了。”
蔡敏一下子想不出詞來反駁,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我命苦啊,兒子當兵六年,錢沒有寄回來一分,現在還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這里的醫生還罵人,我也不活了。”
哭聲驚動了隔壁查房的薛瑛,薛瑛還真的一大早就來醫院了,就是特地為嚴正而來,昨天回去就想問問老嚴的,可老嚴在開會,回來的時候自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老嚴又上班去了。
心里記掛著嚴正,畢竟也是姓嚴的,自己得多關注點,萬一是嚴家的什么親戚,那自己也盡心了,現在聽到隔壁的吵鬧聲,眉頭深深鎖起。
薛瑛的副手很機靈的走了過去:“你是誰,不知道醫院不能喧嘩嗎?”
或許副手的一身白大褂跟護士不同,蔡敏收斂了很多,但還是用手指著嚴正問副手:“我的兒子到底怎么了,為啥還不醒過來。”
副手看了嚴二強一眼,嚴肅是問道:“你們是誰,跟嚴正到底是什么關系,有沒有證明文件?”
嚴格走了上來:“你好,我叫嚴格,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弟弟,他們是我們的父母,現在我做主,你能跟我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
“你們收到電報了吧?”副手問。
嚴正點頭,拿出電報遞給了副手,副手接過看了起來,果然是嚴正的家人,電報上明明白白寫著呢。
“嚴正是個好同志,巡邏時英勇負傷,現在傷口已經快要愈合,各項指標也已經正常,但始終沒有清醒過來,我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效果,現在希望你們家屬加入,爭取早日喚醒嚴正。”
嚴格連忙點頭,想了想開口問道:“醫生同志,我們不懂醫學,該如何做,請指導我們一下行不?”
副手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架:“盡量跟他多說話,說一些他記憶深刻的東西,還有他喜歡的內容,他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