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蔣魚準備動手開始審問的時候,陳淵上前一步,攔在他的前面。
“戰場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只有徹底廢掉的敵人,才能完全讓人安心,留下這種狡猾的敵人頭目,更是要做好所有的防護措施,他們會抓住你們露出了任何漏洞進行防抗,哪怕你們沒有漏洞,意外也可能成為他們逃脫的機會。”
“如果在以后執行任務時不在陰溝里翻船,這種細節必須注意。”
陳淵冰冷的聲音說完,托馬斯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臉色白如紙,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他在這片海域混了這么多年,炎國語自然是他精通的幾種語言之一,聽完陳淵的話,立刻就想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這分明就是一種現場教學,否則也不會是用這種語氣,而不是親自動手了。
托馬斯是在這一帶最臭名昭著的海盜頭子,在那幾個島國的村落里,自己的大名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存在,現在竟然要被人當成訓練場的小白鼠了?
托馬斯就是在想著如何反擊,他很清楚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一個海軍的性命,還有漁民的性命,就算將自己送去審判,都只有死刑一個結果。
雖然現在只有自己知道那個黑盒子的下落,只要他不開口,這些炎國人不會現在要了自己的命,但他不可能永遠不說出黑盒子的下落,到那個時候,他也就只有一條死路了。
所以,托馬斯在發現所有手下都被干掉,幾個人質昏倒在地后,他沒有表現出攻擊性的舉動,一切表現的都十分配合,目的便是迷惑對方,放松對自己的警惕,保持自己的戰斗力。
他在這個海盜島上經營了這么多年,雖然后路全部被堵死,但他對周圍的情況了如指掌,只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抓住一個人質,還是有機會逃出升天。
只是那個男人的一句話,讓他真正陷入了絕望。
視覺恢復后,托馬斯關注了這些身穿蛙人服裝的炎國人,第一批進入別墅的人,雖然動手發起了攻擊,將自己的手下擊殺,但托馬斯并不害怕他們。
那些人的眼神中缺少了一種殺氣,這讓托馬斯立刻判斷出,他們只是一群菜鳥而已,行動再順利,也會露出馬腳,給自己一個機會。
但之后進入別墅的四個人,卻給了托馬斯異常沉重的壓力。
他們并沒有開一槍,看上去也是隨便站在那里,卻沒有在身旁留下任何可以被人攻擊的死角。
最可怕的是他們四個人身上的氣息。
僅僅看上一眼,托馬斯就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十幾年前,他從軍隊中逃出來的時候,自己的魔鬼教官身上散發出來的便是類似的感覺,卻沒有他們四個人強烈。
他的教官可是在戰爭的尸山血海中沖殺出來的狠人,據說至少擊斃了幾百名敵人。
比教官還要恐怖的氣息,這四個人殺過多少人?他們又是什么身份?
站在這樣人的面前,托馬斯有一種自己異常渺小無力的感覺,心中也沒有信心能夠翻起什么風浪了。
特別是帶隊人說的那句話,有一種無窮無盡的煞氣侵蝕自己的身體,似乎不管自己用出什么手段,都逃不出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
不對!老子要活下去,不能被人的氣勢嚇住!
托馬斯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清醒了瞬間。
正當他準備好好思考一下對策時。
砰!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嚇了托馬斯一跳,一發子彈飛射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