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相較于面對薛家人的口誅筆伐,這些嘴能殺人的記者,在薛齊看起來更像是洪水猛獸。
薛齊直勾勾的看向朝著自己一擁而上的記者,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肆無忌憚的暴露出他們嘴里最鋒利的獠牙。
他能說什么?再多的解釋在這一刻,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都是徒勞,勢必都將會被他們斷章取義的曲解,進而對薛家造成不可嚴重的負面影響。
“無可奉告,我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一切都是有心之人在肆意詆毀!”
眼看著薛齊已經六神無主,張揚從旁邊沖了出來,當在薛齊的身前,面無表情的驅使著現場的記者。
可別說是張揚一個人,哪怕再多的人也不足以影響他們獲取寶貴新聞的決心。
而作為當事人的薛齊,在他們看來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現在閉口不言,其實就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在記者的窮追猛打之下,張揚和薛齊兩個人好不容易才終于退了回去,依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面“砰砰”作響敲門聲的薛齊神情恍惚。
也是一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意識到了,他究竟犯下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正在這個時候,薛耀祖一行人也終于趕了過來,不過還沒進得家門,就已經被門口的記者給逮了個正著。
“你好,請問一下關于薛齊在河州的商業行為,薛家有沒有什么解釋的呢?”
無可厚非,當梓銳批發部在河州的那些行為被曝光之后,薛家的人設就注定不會得到社會廣大人士的肯定。
他們可以在災情爆發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這只能理解成是人性冷漠。
可薛齊操縱下的梓銳批發部,卻在人命關天的緊要時刻肆意斂財,其可恥程度簡直泯滅人性。
薛耀祖狠狠咬了咬牙,相較于薛齊而言,他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多多少少要比薛齊更有經驗許多。
如果這個時候避而不答的話,這幫記者反而會大做文章,對薛家人的心理隨意揣測。
可是如果現在矢口否認的話,在鐵證面前實在是有點兒自欺欺人。
不過薛耀祖卻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既然現在不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至少還能夠給公眾一種薛家人不遮掩,知錯能改的認識。
“各位記者朋友,關于薛家旗下的梓銳批發部,在河州災情爆發之后的一切商業行為,我謹代表薛家對受災的河州災民表示誠摯的道歉。”
聽見薛耀祖承認了這件事情,現場的記者也隨之安靜下來。
“照你這么說,河州發生的事情,都屬于薛家的商業行為對嗎?難道說在商業和利益面前,人命對于你們而言就如此廉價嗎?”
當前的一個記者抓住薛耀祖回答的關鍵,進一步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