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了豬蹄,又燒了一鍋熱水,等著蔡長孺回來禿雞。
不一會兒,他果然就回來了,照舊帶著一頭野豬、兩只野雞和一只兔子。
花小滿遠遠的看著他,嘿嘿,金光閃閃的來了,她悄無聲息的摸過去,想來個偷襲,一舉把寶箱拿下。
獵戶正解著腰間的野雞,聽到身后的動靜,下意識的斜步上前,手里血淋淋的野雞已經甩了過去,“砰”的一聲正懟在肥婆的臉上。
冰涼、粘膩的雞血頓時糊了一臉。
花小滿呆在當場,她就是想拍一下下他的小屁屁,值得被糊了一頭雞血?
“對,對不住,這,這是本能反應。”
蔡長孺顯然被肥婆一頭雞血嚇住了,不斷的解釋著,“我,我在山上打獵,必須要耳聽八方,萬一有一方顧不到,被猛獸撲咬住了,就,就很危險,這完全是本能反應,對,對不起。”
他這副真誠道歉的模樣倒叫花小滿有火發不出來了。
她欲哭無淚,“我就是看到你身上有條蟲,想給你拍一拍……”
蔡長孺忙擺手,“不必,以后這種事情都不必勞煩你,我自己來就好。”
肥婆暗暗翻白眼,還不是嫌棄她是個麻子臉肥婆!
“行,以后你都自己來。不過,你到我一頭雞血怎么算?”
“我去燒一鍋水,你好好洗洗?”
“我自己已經燒了,用不著你。”
“那?”
男人不解的看著她。
“我這罪不能白受,你讓我踢你幾腳,就當扯平了。我還給你做超級好吃的炒雞吃,要不然,我不做了,你就吃你的白水煮雞肉。”
花小滿又是威脅,又是利誘。
男人猶豫一霎,轉過頭,“踢吧。”
花小滿心滿意足的笑了,她翹著腳,輕輕的用腳掌拍了他五下。
嘀,恭喜你得到一個寶箱。
雙眼彎成月牙,“我已經燒好了水,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禿,洗澡的,你上山大半天,肯定身上臟的很了,這樣我先去洗,我洗好了再給你燒一鍋。”
花小滿直洗了兩盆水才勉強把頭上的雞血洗干凈,讓人郁悶的是,那股血腥味用皂角根本壓不住,她簡直要暴走了。
一邊咒罵,一邊烤干頭發,順道又燒了一鍋水,舀到木盆里端著出去,打算叫蔡長孺收拾只雞,她要趕緊做炒雞吃,一整天了,就早上喝了一碗肉湯,她都快要餓死了。
一出門,發現那死獵戶竟然嘴角微翹,偷偷在笑。
這貨剛剛不是故意的吧?
真恨不得把一盆熱水澆到他頭上。
看到她出來,蔡長孺立刻收斂了神色,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洗好了?”
“洗什么好?這一頭的血腥味根本洗不掉好嗎?”
肥婆沒給他好臉色,把木盆往地上一懟,“你收拾只雞,剁成小塊。”
“哦好。”
獵戶乖巧的應下,順手撿起一只野雞浸泡在熱水里。
花小滿轉身回了屋,端著兩只豬蹄走了出來,一邊蹲在他旁邊看他拔毛,一邊刺溜刺溜大口舔著豬蹄。
都是一整天沒吃飯了,看不饞死你。
男人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多在豬蹄上流連,暗暗吞了幾口口水,卻沒吱聲,默默拔著雞毛。
硬漢做出這副樣子又有點可憐,竟叫花小滿生出了一絲罪惡,哎,懟她一頭雞血,他也不是故意的,寶箱也拿到了。
算了。
肥婆站起來轉身進了屋里,又添了一鍋涼水燒了起來。
等男人外頭的活都干完了,端著半盆雞塊走進來的時候,肥婆正好把鍋里的熱水舀出來,兌了兩大盆熱水。
“這屋里暖和,你在這里洗洗吧,我去把肉放西屋。”
“肉我已經放西屋了,你,你幫我收拾一下雜物間吧,砍刀和弓箭都沒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