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孺說著,跳下馬來,伸手就去掀簾子。
林白伸出來一只手,搶在他前面鉆了出來。
“蔡大哥,小滿睡著了,還是不要打攪她比較好。”
蔡長孺看著他,“林少爺,小滿是蔡某妻子,你這樣直呼她的閨名似乎有所不妥。”
喲,槍藥味?一殺。
林白拱手,“林某疏忽了,金姑娘在睡覺,蔡兄若是體貼她便讓她安靜的睡一會兒。”
“林少爺這般與蔡某妻子獨處一處馬車,似乎不太妥當。”
“金姑娘是林某師傅,我與她既然是師徒,又有何不妥當?”
“若是你師傅,你們二人共乘一驥馬車倒也可以,只是,”蔡長孺淡淡一笑,“她是你師傅,那么林少爺該叫我一聲師爹。”
師爹?二殺。
林白頓時啞在當場。
“噗呲!”
花小滿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白訝異的回頭望去,只見已經消失了一路的小姑娘又俏生生的坐在馬車里,車簾被她掀起,露出她狡黠可愛的笑容。
“蔡兄此言差矣,蔡兄明媒正娶的,乃傅家長女傅小蠻,而如今坐在車里的確是我的師傅金小滿,是金家的獨女,雖為同一人,又不是同一人。”
“沒差,不管怎么算,她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金家有意,我再補一份聘書、聘禮給金家便是,畢竟我與她情投意合,也已有夫妻之實,論情倫理,她都是我的人。”
三殺。
林白徹底敗下陣來,退后一步,拱手行禮,執的是晚輩禮。
蔡長孺點點頭,轉臉看向花小滿。
“騎馬還是坐車?”
花小滿伸個懶腰,“唉,睡了一路,腰酸背痛的,我出來透透氣。”
說著,兩步一跳的從馬車里蹦了出來,踩在車轅上,直接朝蔡長孺的馬背上跨去。
可惜她腿不夠長,腳丫子與腳蹬子錯開了那么一兩厘米,耍帥不成,眼看就要摔成狗吃屎,被男人長手一撈,給提溜到馬上去了。
只是,他抓的位置有點惱人,也不知道是他錯誤的估計了她掉落的速度,還是故意使壞,一只大手正巧不巧的抓在她的敏感部位。
她胸小,他手大,抓個正著。
花小滿面紅耳赤的要冒火。
蔡長孺也耳根兒紅的像要滴血,一把人提溜到馬上,他趕緊往下移了移手,纏在她的腰上。
“抓好了,走了?”
“小姐!”
靛青和青藍上前兩步,抱拳道,“少爺令我們保護小姐的……”
“她們就是我哥請的保鏢,靛青、青藍。”
花小滿趕緊解釋,蔡長孺瞥了她們二人一眼,“馬背上是坐不下了,跟得上就來。”
說著,輕勒韁繩,往前沖去。
花小滿抬頭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往后靠了靠,再次窩進他彈力慢慢的胸膛上。
他們先是慢跑,兩丫頭便不遠不近的跟著跑。
花小滿從蔡長孺胳膊下面探出頭來,往后看了一眼,“再跑快點。”
馬兒聽話加速,倆丫頭也跟著加速。
“功夫不錯。”
蔡長孺拍了馬屁股一巴掌,馬猛地往前竄出去,青藍漸漸被甩在后頭,靛青還不遠不近的跟著。
馬繼續加速,靛青也跟著加速,只是,到底還是馬的耐力好,靛青慢慢的開始有點吃力,快進村的時候,已經被遠遠的落在后頭。
“金云來派到你身邊的人功夫倒是不錯。”
“那當然。”花小滿自信一笑,這笑太明媚,讓蔡長孺低垂的眸子一暗。
“你知道金云來身份吧?”
“身份?怎么了?”
花小滿明知故問,有些信息不能透漏給他太多,到時候他問起來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