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孺輕笑著抱起花小滿跳下車。
“金姑娘這是怎么了?”
前來迎接的是個熟人,花小滿瞥了他一眼,這不是王家的管家?
來請她看病的不是鄭家?
她飛快了掃了一眼四周,果然是鎮上的王宅,她來過兩次了,特征鮮明,她記得清楚。
這么快就相認了?
“她扭傷了腳。”
蔡長孺替她解釋。
管家登時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金姑娘傷了腳還要連夜趕來,王家上下感激不盡。”
“管家不必客氣,直接帶我去看病人吧。”
花小滿心想,若是沒有鄭家那塊玉牌,她可不會來的這么快。
七拐八拐,到的還是個熟悉的地方,見的還是熟悉的人——王二少。
王二少臉色蠟黃,嘴角胡子拉碴,顯得格外憔悴。
咋,難道七姨娘的情況很嚴重?
不能吧。
看到花小滿,王二少眼里微微閃過一絲訝異,“金姑娘,這是怎么了?”
“無礙,扭傷了腳而已,小事情。”
花小滿從蔡長孺懷里扭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二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小七不大好,請姑娘進去看看。”
“嗯,您別急,我們來看看。”
花小滿看了一眼林白,“你去給七姨娘把把脈看看。”
王二少卻忽然舉起胳膊,“小七如今不方便見外男,請金姑娘一個人進去就好。”
一個人進去?
花小滿沖蔡長孺點點頭,示意靛青過來。
“我扭傷了腳,叫我丫頭扶我進去,無礙吧?”
王二少看了一眼靛青,“無礙。”
進的內室,王二少指了指七姨娘的床邊,“請把金姑娘扶到這里坐。”
靛青照做。
花小滿才坐下,王二少又開始趕人,“你先出去吧,內子的一些事情不方便外人聽。”
“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小姐——”
花小滿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出去吧。”
說著,撈起了七姨娘的胳膊,裝模作樣的把脈,其實是扣了個人質在手里。
靛青猶豫一霎,接著邊扭頭走了。
花小滿摸著七姨娘的胳膊,轉頭看向王二少。
“不知道二少爺想同我說什么悄悄話?”
王二少一反剛剛的頹廢之態,“不知道金姑娘可有聽過鄭家的威名?”
“你說的是哪個鄭家?若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將軍,那我肯定是聽說過一二的。”
“正是他。”
王二少眼里似有炯炯之火光,“鄭家祖上便有不納妾的傳統,所以從祖上便一直是一脈單傳。”
“嗯,聽說過,那可是被寫到戲本子里的人間佳話。”
花小滿心里笑嘻嘻,那可是她瞎編的,為了塑造一個完美的將軍人設,真實的富貴人家哪有什么不讓納妾的說法。
“到了小鄭將軍這一輩,夫人娶了近十年,卻一直無所出。”
“哦?還有這事?那倒是不知道了。”
花小滿故作無知,“我記得他娶的好像十三王爺家的大郡主?怎么十年無所出,鄭家還不打算納妾嗎?還是郡主娘娘不讓他納?”
“倒也沒不讓,不過那妾侍有了身子后,便被人擄了去,不知所蹤了。”
“誰這么缺德?不會是郡主娘娘吧?”
王二少意味深長一笑,“金姑娘好大的膽子,敢這么污蔑郡主娘娘,是不想活命了?”
花小滿趕緊捂嘴,“不是,不是,那一定不是郡主娘娘干的。”
她那雙碩大無比的眼睛骨溜骨溜的轉了幾轉,“二少爺,您同我講這些八卦干什么呢?都是民間傳說無憑無據的。”
“今夜請姑娘來的時候,姑娘可看到那玉牌了?”
“你說那塊寫著什么字的玉牌?我自小便懶散,只認的幾個醫書上的字,那個字我左看右看硬是沒認出是個什么字來?我相公和我家的丫鬟又都是文盲,也認不出。”
花小滿一臉好奇,“那上面是個什么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