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兄,可信我了?”
高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信又如何?只是你那小嬌妻說了,她算不出人心,你又如何保證我與她的將來?”
孫靄淡淡一笑,舉了舉手里的酒壺,“看來明浩兄已經有了主意,值得慶祝。”
說著,盤腿坐下,正是剛剛花小滿坐的地方。
且說花小滿從高明帳篷出去,被黑袍人“護送”著一路朝自己帳篷走去。
“四哥!”
中年黑袍人老四從一側斜了出來,“你回去吧,我送金姑娘。”
黑袍人應聲下去了,花小滿歪頭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明明是里頭年齡最大的,卻被叫四哥,也是有意思。
“四哥有事?”
“大師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請姑娘給瞧一瞧。”
“好。”
外頭寒風凜冽,一副暴雪將至的洶涌,大師的帳篷卻溫暖如春,一派生機勃勃的向上。
“真暖和,大師好奢侈,竟然還燒著無煙煤。”
花小滿自覺地的圍著小火爐席地而坐,伸手烤著爐子。
大師坦然自若,“沒辦法,身上有傷,又沒有什么神功護體,便只能受累多帶著些能燒的家伙。”
“那還是大師厲害,我也不喜歡什么神功,還是烤火舒服些。”
花小滿伸手拿過一根筷子,穿起一個饅頭,舉到火爐上烤著。
“高老大剛請姑娘吃了好東西,怎么姑娘沒吃飽?”
“哪有什么好東西,也不過是殘羹冷炙,還不及在大師這里吃個熱饅頭。”
花小滿一語雙關。
大師曖昧的看著她,“高老大可是特意叫人用千里迢迢給姑娘送來的熱乎飯菜呢,姑娘這是不領情?”
“領,都送到嘴邊了,那還有不領的?只是,飯吃了,情不情的,這可怎么說?我可是有相公的人。”
“傳聞,高老大對女子一向冷眼,可對姑娘,卻似乎是有不同。”
“我有相公了。”
“聽說是個獵戶,那和高老大怎么比?”
花小滿立刻斜眼看他,“獵戶怎么了,高老大不也就是個山賊嗎?”
“山賊?高老大說的?”
“啊,難道不是?”
“這么說也倒是沒毛病?只是高老大家世淵源,當山賊也是卻有難言之隱。”
“不管怎么當的,那不還是個山賊?這么一比,我家相公選擇當獵戶不是更穩定、更有前途的職業?”
花小滿眼見的是不高興,大師忽然笑了。
“姑娘說的是,獵戶也極好。”
他看著花小滿翻了翻饅頭,換個面烤。
“那姑娘覺得孫家少爺如何?”
花小滿抬眼看他,“大師,咋,你要做媒啊?”
“那老夫可不夠格,孫家少爺出身世家,將來娶親定然是高門大戶,老夫不過會些粗淺的把戲,哪有那個資格?”
這是提醒她,她這個有異能的村姑可是沒有資格上臺面的。
花小滿抬頭一笑,“現在是沒有,以后可說不定了。”
她這一句話,倒是把大師唬的一愣。
“姑娘此話老夫聽不明白。”
“我投誠呢,這還不明白?”
“投誠?姑娘原是哪家的兵,投的又是誰家的誠?”
花小滿笑,“孤魂野鬼,想投大師的誠。”
大師也笑,“孤魂野鬼?老夫不信,孫家能出動兩位主子前來營救,姑娘怎么能算是孤魂野鬼?”
“你確定孫家是來救我的?那孫家小姐可是處處針對我呢。”
“可孫家少爺對姑娘可是體貼入微。”
“逢場作戲,你聽過劇組夫妻沒有?過了這村兒,大家就各回各家,烏龜找王八,蝦碰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