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嘟囔著,又把網紗蓋上,說不準,明天他醒的早,起來就餓了,就自己吃了呢。
嘿嘿嘿,抱著這個美好的愿望,她往床上一趟,折騰了大半夜,她也是困急了,一閉眼,一睜眼,已經是太陽高懸了。
糟了,沒起來給禽獸準備早餐。
她一骨碌爬起來,忽然想起自己的斷腿,這么大的動作,非得疼死她不可了。
奇怪的是,竟然沒疼。
她不相信的晃了晃,又搖了搖,不疼了?
她輕輕按壓了一下,又加重力氣按壓了一下。
真的不疼!
她這是好了!
她又看向自己的手,昨天磨破的皮果然也已經結痂了,咯吱窩也不疼了。
果然是萬能修復丸,效果杠杠的。
不過,她卻沒打算就此拆了夾板,好的太快了惹人生疑,而且,抗著斷腿有很多事可以不用做。
比如昨天半夜,就不用幫孫祥抗那喝成一灘爛泥的禽獸了。
她拄著拐慢悠悠的走出房門,朝蔡云漢的主屋看了一眼,里頭沒什么動靜,難道已經出門了?
她瞧瞧走過去一看,心里頓時歡喜的要跳起來。
桌子上的鼻涕粥和鼻涕菜都被吃的見底了,殘羹剩菜大剌剌的擺在那里。
耶耶耶!
她幾乎想跳起來,眨眼又覺得很可惜。
可惜沒能親眼見證那個時候。
把殘羹剩菜一股腦的放到食盒里,拎到小廚房,洗刷了,又把蔡云漢的廂房收拾干凈,捏著鼻子把他吐的衣裳弄干凈,晾在院子里,然后她便慢悠悠的出了門。
她想去看看那個獵戶。
六月中的天氣,日頭一高便已經有些熱了,盡管她挑著樹蔭走,沒走多遠便出了一身汗。
她靠在路邊的樹蔭下歇息乘涼,遠遠的看見吳永壽屁顛屁顛的從不遠處走過來。
這貨?
花小滿往大樹后頭躲了躲,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躲了好一會兒,豎著耳朵聽了聽,馬路上好像沒什么腳步聲,她微微側頭,瞥了瞥兩側的馬路。
空無一人。
還好。
她松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迎面撞上一張大臉。
“啊!”
她嚇了一跳,往后一躲,拐杖戳到石子一時不穩,她整個人向后倒去。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來人的胳膊。
吳永壽似乎也想拉她,又似乎有所顧忌,猶豫的功夫,花小滿沒抓住他的胳膊,整個人倒了下去。
“小賀姑娘,你沒事吧?”
吳永壽的大臉出現在她的正上方,一臉的關切。
花小滿無語的看著他,“大哥,您拉我一把會死啊?”
“男女授受不親,我此刻伸手拉姑娘,有占便宜的嫌疑。”
花小滿:“……您自己問心無愧不就行了。”
吳永壽一臉的認真,“關鍵是我問心有愧。”
花小滿:“……你的意思是你想占我便宜?”
吳永壽答應的倒是爽快,“這要是旁人倒了,我肯定不拉,想都不用想,可姑娘要到了,我就像趁機拉拉小手,最好用的力氣再大一點,一把拉到自己懷里——”
這不就是小白文最愛用的套路。
感情這是個反套路王?
他頓了頓,“剩下的,不適合對姑娘說了,怕姑娘打我耳光。”
花小滿不禁失笑,就這么猶豫的一會兒功夫,感情他已經腦補出一部愛情動作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