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谷笑吟吟的道“小師父的意思是要小徒留在大明寺等博觀大師?”
“正是。”
“那大師可是還回來?貧尼可陪小徒一起等大師回來。”
“那大可不必。”
小和尚神情沒有倨傲,只有冷淡。
“博觀大師會不會回來小和尚不清楚,可他留話只叫受傷的那一個在此候著,師太還是請回吧。”
聞言,已經走出幾步的靜安回過頭來,臉上堆笑,“小師傅,大師叫受傷了的留下候著,說的可能是我呢。我師妹是受傷了不錯,可我也受傷了,只怕傷的比師妹還重些,我們都是要找博觀大師看病的,我們可以一起留下嗎?請小師傅通融一二。”
這笑容比對著穗谷的時候可討巧多了。
美人計?
只是,她眉目生的清冷,鬧情緒的時候,還多加了一份傲嬌清貴的氣質,這么過分討好的笑,就顯得諂媚有余,甜美不足。
穗谷吃她這套,小和尚不吃,對她比對穗谷多了幾分不客氣,冷冷的道,“不行。”
“大師說受傷的留下,我受的傷比你重,”靜安對付不了小和尚,轉頭盯著花小滿,“靜曉,你陪師父先回去吧。”
花小滿頓時看向穗谷。
“住持,大師……”
大師約的可是我!
穗谷淡笑著,才要開口說話,就聽那守門的小和尚冷笑一聲,道,“難道不管什么魑魅魍魎,傷了病了都能到咱大明寺來看嗎?那咱大明寺的門檻豈不是要被踏破了?博觀大師就是三頭六臂也照看不過來。”
魑魅魍魎?
這罵的可有些不客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
靜安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在翻臉的路上了。
以她在禾遂庵的地位,想來她是窩里橫慣了,難得吃癟,花小滿瞧的津津有味。
小和尚也不急不慌,面無表情的道,“字面意思。”
“你只聽一句留話,你知道大師要等的是誰?讓大師找錯了人,你擔待的起嗎?”
“那就不老你費心了。”
小和尚冷冷的看著她,“我擔不擔的起,與你何干?”
靜安氣結。
“行了,就讓靜曉一個人在此候著博觀大師吧。”
穗谷一錘定音,從懷里取出一個木雕佛牌遞給花小滿,“靜曉,這是我禾遂庵理事堂的佛牌,此番給你,是為鼓勵。你年紀小,從未單獨離庵,此番,你安心在此等候大師,且忌急躁,等看好了傷,再回禾遂庵也不遲。”
“是。”
花小滿接過佛牌,正反看了看,也沒覺出有什么不同,便隨手放進懷里。
靜安看到佛牌,臉色猛地一滯,垂下頭去,遮住了臉上的表情。
“靜安,為師知道你敬慕博觀大師,既然此番與大師暫時無緣,也不必強求,出家人,不可有執念,你便與我先回去吧。”
穗谷朝靜安伸手,靜安聲若蚊蠅,道了聲是,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小師父,告辭。”
守門小和尚雙手合十,行了一佛禮。
“靜曉,佛牌不可離身,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