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她的眸子里沒有色心,倒有幾分意味深長。
“和他有仇的是你,又不是朕,對,說起來,他還是朕同父異母的兄弟,朕怎么能害自家兄弟呢?”
原來,把自己弄進宮來,是為了對付靖泰王。
怪不得呢,還以為他是看上自己的色相了呢。
也是,一個皇帝能是以色看人的人嘛?還是自家兄弟棄之如敝屣的女人。
咳咳咳,花小滿假裝咳嗽了幾聲,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那個,皇上,我能不,不報仇嘛?”
皇帝的笑容瞬間消失。
“為什么不報?他聯合你那四妹妹害你性命,若不是朕,你就死在越驪山了。”
“你甘心?”
若她真的是花雪霏,那自然不甘心,少不得要報仇雪恨。
可她就是個替身,而且,游戲也不以她報不報仇為通關依據,所以她,其實是無所謂啊。
找到蔡卡卡,和他成就婚姻,然后過關才是她追求的終極目標。
當然,都過了三關了,她依舊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過關。
“我一個夏侯來的官宦之女,爹娘也不在身邊……就算爹娘在身邊,怕也不會為了我和一國王爺翻臉,憑我自己,更不可能扳倒他。”
花小滿委婉的推脫。
狗皇帝,你找錯人了,我辦不到。
“而且,他們也沒害死我。”
“其實他們害我,主要是我擋了他們做鴛鴦的路了,反正我也不想和靖泰王做夫妻,他要我死,正好我趁機立刻王府,也不錯,算是雙贏。”
一番論證連消帶打,一時狗皇帝竟然無話可說了。
他騰的站起來,眼帶薄怒,“任人拿捏,竟然是泥塑的。”
說罷,扭頭就走,速度快到花小滿只看到一抹黃影。
唉,狗皇帝陰晴不定,得想辦法離開皇宮了。
真是無比懷念上一關的瞬移卡呀。
明日會診,無論如何都要摸一摸丁斯齊的屁股,沒有寶箱日子沒法過了!
第二日,花小滿特意將腳腕撓紅了,靜待太醫們來,主要是丁斯齊。
然后,丁斯齊竟然沒來!
一群老太醫屁股都是黯淡的,根本沒有什么寶箱。
“院判大人,丁太醫?”
又問丁斯齊。
太醫們低頭,眼里暗暗露出些許同情。
院判道,“南方水患后,又爆發瘟疫,丁太醫自請去治瘟疫去了。”
自請?!
花小滿暗罵一聲狗皇帝真狗。
幾個老太醫輪流把脈,又問了花小滿每日必問的問題,疼不疼?哪里疼?還吐不吐,拉稀不拉稀?花小滿繼續裝病,肚子疼,頭疼,心口疼,不吐了,但是拉稀的很。
太醫們得出一致結論:余毒未清,需要再改動藥方。
他們轉頭去了,花小滿與人群里看到金光一閃,趕緊讓周嬤嬤追過去一把拉住。
卻是那日撞丁斯齊的中年大叔。
他個子不高,有時候往人群里一貓,幾乎就完全看不到他。
單獨這么往面前一站,兩撇小胡子修的有幾分衣冠禽獸的味道,也還算個帥大叔,怪不得屁股上掛著寶箱呢。
“敢問這位太醫怎么稱呼?”
“微臣侯明燁。”
“侯太醫,幸會幸會,小女子傷了腳,不知道能不能勞煩侯太醫給按摩兩下?”
花小滿知道應該自稱奴婢,畢竟她是宮女,可她實在叫不出來,憋了憋,還是叫了自己一聲小女子。
一副勾搭人的綠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