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想不起來有這么個連手機號碼都沒存的老鄉,有種不祥的預感,躊躇片刻,她回道:“哪位?”
對方道:“這么快就把我忘啦。”
付甜甜繼續追問:“哪位?不說我拉黑名單了。”
對方道:“大美女,我是王勝啊。”
付甜甜頓時跌入了冰火兩重天中,造下的孽被魂魄附體了,沒完沒了了,憤怒地道:“你想干什么?!”
“大美女,干嘛呀,好歹緣分一場,情人還是老的好嘛。”
付甜甜忍住嘔吐:“別說有的沒的廢話,有屁快放!”
“沒啥事,和你敘敘舊,想你了。”
“他媽的你個雜種!”
“好,好,你別動氣,沒大事,缺錢花,想到你這個富婆了。”
付甜甜氣的頭發絲都在顫,回道:“你他媽的沒完了是吧!”
“僅此一次了,這次拿到錢就可以了了,你說我房子買了也要裝修的啊,你懂的。”
付甜甜罵著“我懂你個狼心狗肺的!”裝修了還來找她,后續買家俱呢,是不是靠她繼續承擔,那還要花錢給他買個女主人么。
“你要多少?!”她問道。
“二十萬,省省用,能湊合。”
“我沒錢。”她道。
“那我等你有錢。”
他干脆的,不來講套話了,威脅她的這一步也省了,大家都懂的,他就是這么個意思。給與不給,都叫她崩潰,要臉的成年人就是不能被人揪住小辮子,否則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死相也會很難看。
付甜甜心如死灰,把手機扔進包里,嚴諄清還沒給她打電話,說明他手上的事還沒辦完,她便獨自在路家的宅院里亂竄發泄情緒,相較于嚴諄清得知她和王勝的買賣交易,她更在意會傳到父母的耳朵里,她那淳樸的父母哪接受的了如天方夜譚的打擊。
而要是她和嚴諄清的事敲定了,她是不會如此六神無主的,一旦成為夫妻,他的給錢行為就是丈夫給妻子錢,天經地義,承諾書即是廢紙一張,性質就變了。即便給錢的行為在先,婚姻在后,但大家還是會把他們當成夫妻去推測的,反正一句話,結婚了,去他的王勝,再來煩,老娘去告你敲詐勒索!
沒結婚,那依照承諾書上寫著的巨額金額,絕不僅僅是花男朋友的錢那么簡單了,和被“包養”沒區別!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傻,在她和王勝目前的關系里,她顯然是魚肉,王勝為刀俎。
真是愁到極致了,付甜甜不由加快了步伐,路過一個偏僻的角落時,聽到男歡女愛的聲音,越往前走越聽得清晰。
這大白天的,是誰?
她起了好奇心,豎起耳朵尋找聲音的來源,直到到了一間客房門口,當即確認是從里面傳出來的。客房有扇玻璃窗,窗簾似是在迫不及待中拉上的,拉得相當潦草,付甜甜透過網球大小的空隙望進去,床上兩個赤條條的人,一男一女,女的從身材到姿勢都很專業,扭的那樣子,連身經百戰的她都自嘆不如,而這男人,咦,這不就是路誨明么。
伴隨著女人叫得震耳欲聾,路誨明發出滿足的“哎”聲,并扭頭望向窗的方向,付甜甜心虛,忙一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