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手機響了,她趕緊跑開,差點撞上墻毀了容。
和嚴諄清會合后,嚴諄清問她干什么去了,她沒多說,嚴諄清便沒多問,但既然人都來了,兩人總不能坐著互相觀望吧,帶她出去兜風游玩也不合適,付甜甜會怎么想,大半夜的趕來,就為了旅趟游?正常的女人都是抱著見家長,見他家人的目的來的吧,那他避重就輕,不好。
嚴諄清這么想著,跟付甜甜商量要不要去見見他的嫂子、侄子等人,畢竟今天早上吃飯時沒碰到,付甜甜當然一口答應了。嚴諄清這樣做,也出于自己對自己的承諾:只要付甜甜來了,他就認定她了。
兩人的前路坎坷,那在其它形式上安撫一下她也是必要的。嚴諄清領著她去大侄子路之栩的琴房,其實路誨明一家在外面有房子,還不止一處有,路誨明在家族企業里上班也是領工資的,又用三個兒子打幌子從家里拿到了不少好處,逐漸置業,讓小家富裕了起來。而這個家是他們想回來沒人攔,不回來沒人催,房間都給他們留著。
路誨明的老婆保養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長相了,這是付甜甜對這個比她年紀都小的女人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這不是和路誨明在床上廝混的女人。
付甜甜心事重重起來,在嚴諄清母親和王勝的雙重壓力下,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出了琴房的門,馬上對嚴諄清道:“你哥出軌了。”
嚴諄清鎮定到仿佛沒聽見。
“諄清,你哥出軌了。”
嚴諄清心里說了句“那又怎樣”,嘴上只“噢”了一下。
“你不驚訝嗎?”付甜甜追問道。
嚴諄清支吾著,他驚訝又如何,不驚訝又如何,那是別人的事。
“你早就知道了?”付甜甜問道。
“我不太清楚。”
“你不覺得這是個機會嗎?”
“什么機會?”
“讓你哥幫我們說說話。”
“你高估他的人品了,他不會幫我們的。”
“我們可以捉奸在場,他正和一個女人,還是在家里......”
嚴諄清打斷她的話道:“我們做這些沒意義,損人不利己。”
“那我們去告訴你媽媽。”
“告訴我媽干什么?”
“我還沒想好。”時間緊迫,她確實沒把這個計劃醞釀成熟,但期望嚴諄清能幫她一塊想。付甜甜是這么考慮的,嚴諄清的母親對大兒子失望透頂了,是不是就會對小兒子多憐愛一點,那面對小兒子的請求,是不是就會心軟一些等等。所以她拋了個磚,是指著能引出嚴諄清嘴巴里的玉的,讓兩人站同一陣營,為共同的未來披荊斬棘的。
“還沒想好那你想干嘛呢?一來就攪得家里雞犬不寧嗎?”嚴諄清有點氣,他哪猜得到付甜甜的心思,猜到了也理解不了,他們兩人生活成長在不同的環境里,付甜甜參不透大家族的復雜,嚴諄清也無法領悟小家碧玉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