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真夠狠的,都能定成重傷害了。
在醫院里藍琪一再安撫,才說通他爸不要報警。不然這件事肯定會給古天月留下案底。
女博士毆打一個50多歲的老人,打成這樣,如果被社會輿論知道了,她一輩子就毀了。
她明明犯下大錯,父親躺在病床上疼的嗷嗷叫,可是藍琪還在包庇她,在替她考慮一切。
但是當他看到她這副不知悔改、有恃無恐的樣子。
藍琪真心寒,真生氣!
欲壓已久的惱火和不滿,變成了一通數落。
“他是我爸,是長輩,你對他有過一絲一毫的尊重嗎?上次你一腳把他踹的一個星期都爬不來。住院遭了半個多月的罪,我說過你一句嗎???我沒有指責你一句,可你不思反省,還在變本加厲!”
藍琪越說越生氣,氣的哆嗦,簡直無奈的都快崩潰了。
他能怎么辦?他只剩無奈。
他又不能給父親報仇,又不能把古天月打一頓,也不能把古天月送到警察局,他能不窩火嗎?
父親剛做完手術,插著導尿管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半死不活的奄奄一息。
哪怕古天月說一句對不起,藍琪心里也能好受些,可是古天月這副很有理、很有原則的樣子,只能是徒增他的惱火。
“他快60歲的老人,還是我爸,你打他?上次那樣,這次你又把他打成重傷,你就一點兒都不羞愧嗎?就像沒事人似的嗎?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剛才一口氣跑來,月月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此刻她的氣息也很不順。
但是看著藍琪紅了眼眶,一宿沒睡好的樣子,她嘴唇動了動,勉強說句:“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可能一時沒控制住。”
什么叫沒控制住?
在藍琪看來,輕描淡寫的道歉毫無誠意,還在狡辯。
他深吸了口氣,將怒火向下壓一壓,“那你跟我去趟醫院吧,去看看他,真心的去說句對不起。”
藍琪想了一夜,從驚愕到憤怒,再到后來他也想過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他爹去罵古天月,還有可能是在背后偷襲,這都有可能。
但不管怎么樣老頭傷的這么重,防衛過當說句對不起,這總可以吧!
更何況這不是陌生人,這是兒媳婦打公爹,她道歉一句很正常。
可是萬萬沒想到,月月瞪起了眼睛,直接拒絕:“我不去,我沒錯,是他先襲擊我的!”
藍琪驚愕,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仿佛這個女人她完全不認識。
藍琪語噎,半天才說:“就算為了我,你服軟一次不行嗎?委屈你什么了?躺在醫院疼的受不了的人是他!!!”
他眼中寒怒,都是指責。
月月的臉也沉下來了,她也生氣了,“你只看他受不受傷,你問過我嗎?”
藍琪冷哼一聲,故意上下掃視一眼。
她穿著高領毛衫,黑皮夾克,長發柔順的披垂在肩上。可能是今天要參加比賽,還特意打扮了一下,看起來一切都挺好。
“我不瞎!你好好的站在這,能跑能跳,還能去比賽!你去看看我爸傷成什么樣了??”
戀愛幾個月,兩人從沒吵過架,這是第一次,就是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藍琪怒目而視,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月月也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說:“你的話說完了吧?我要回去了。”
她不想再說了,再爭吵下去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論文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