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抽煙,只是初嘗其中滋味,抽了一口,嗆的猛咳幾聲。
然后細細品味著,口腔胸肺中彌漫的苦澀滋味。
月月看著手中的這根煙,看著它裊裊上升,即將消耗燃盡了。
她又深吸了最后一口,回憶著藍琪的樣子將煙緩緩的吐出,然后按滅煙頭。
這一根煙,就是這段感情的了結。
干脆利落是月月的做事風格。
將近4個月,有過歡笑,有過悲傷,有過美好,有過痛苦……
她嘗過了,都知道了,就親手將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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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藍琪才從醫院回到家。
昨天是星期六,護工請假回家一趟。
就一夜的時間,藍琪也沒再雇人,自己照顧幫父親買買飯,打打水,洗洗擦擦。順便去把費用續上一些,晚間在病房里陪護一宿。
上午10點多,護工辦完私事就來上班了。藍琪也就回家了。
他很疲倦,從里到外的厭倦,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進了家門,并沒有發現家里的異樣。
他先是去衛生間洗漱,然后換了衣服,想直奔窗口抽煙。
這個時候,余光掃過,突然發現了異常。
他急速奔著側臥而去,發現有些珍貴的東西不見了。
側臥床上那一床藍色被褥憑空消失,變回了原來的光板床。
放在床邊的白睡裙和拖鞋也都不見了。
他又跑去衛生間看,一切的一切只要是月月留下的,哪怕是一條毛巾、一個牙刷、一個發繩都沒有了。
她全都拿走了,一絲不留。
藍琪當場就崩潰了,他知道月月來過,卻不愿意跟他說一句話,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的機會,就這樣徹徹底底的與他了斷。
就像心口被猛戳幾刀,他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床板上,然而那里已經沒有了他最喜歡的藍色被褥。
他很偏執、很扭曲,多少次思念至深的時候,他都是坐在這個床上,聞著被褥間她的氣味,摟著那條白裙子,近乎變態。
可是現在不光月月離開他了,還把他最喜歡的藍色被褥和白裙子都拿走了,簡直要了他的命。
就像絕望無助的小孩,被奪走了手中最后一件珍愛的洋娃娃。
那床最溫暖、最柔軟的藍色被褥不見了。
那條最純美、最潔凈的白裙子也沒有了。
他的世界徹底墮入黑暗,連最后一絲的光線慰藉也不留給他。
為什么這世上的一切人都要對他這么絕情,這么狠心?
藍琪傷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趴在冰冷的床板上哭泣,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
委屈的哭了一場……
良久之后,他走去客廳,看到桌子上留下的鉑金嵌玉手鐲。
他送給她的東西,她也不要,還給他了。
東西能還,可是她拿走了他的心,為什么不還回來??
藍琪慢慢的走過去,將手鐲拿起來,在眼前細細的看,愛惜的撫摸。
可是摸著摸著,他突然發出戾氣將手鐲狠狠的摔在地上。
“咔嚓”一聲脆響,玉鐲裂做兩半。
他還不解恨,又將那碎玉鐲抓起往地上狠狠的砸,狠狠的戳。
精美的玉鐲碎做無數塊,鉑金的雕刻也變了形,而他的手上都是血……
他作夠了,鬧夠了,又無力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