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是女的?”
坊主輕輕一笑,“但凡長了眼睛都不難看出吧,你雖然掩飾了女性的特征,但男性的特征是一個都沒有,小姑娘易容之術不過關啊。”
……
雖然被揭穿了,但長安也不惱,自己本來就沒怎么穿過男裝,沒經驗是難免的。
只是眼前這人總覺似曾相識,長安不免又多看了他幾眼,“我是不是見過你?”
坊主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輕輕笑了一聲,“這種老掉牙的搭訕套路,已經很久沒聽到過了。”
長安被他說的面紅耳赤,也不再好意思再去追問。
坊主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姑娘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呆久了怕是對姑娘名聲不太好。”
這逐客令都這么明顯了,長安怎會聽不出?但不說還好,一說就激起了她的逆反之心。
“明明你這兒的人把我拉進來的!”
不先管管自己的人,反倒過來管起她來了,反正現在她穿著男裝,總不能把她趕出去吧。
坊主微微一挑眉,站起身,慢慢逼近長安,緩緩說道:“但本座怎么聽說,好像是看見你被人追逐,我們這的姑娘好心幫了你一把,才將你拉入這里的?”
長安仔細一回想,好像是這么回事,頓時心虛了起來,面前的男人壓迫感十足,逼得長安節節敗退,一個趔趄摔在了椅子上。
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極好的教養讓她忍住沒叫出聲來。
坊主見她這樣,微微退后了一步,背過身,努力壓住了笑意,“追你的那些人是柳府的家仆,若是歇夠了就別耽誤杏花樓的生意。”
柳府?她記得柳府有個千金,小時候還被召進宮里一起玩來著。
那應該不是來害她的。
想到這里長安又莫名的硬氣了起來,瞥了一眼悠然坐在自己對面的坊主,“用得著你說?這污穢之地我才不想待呢。”
說完便甩頭就走,貴族架子擺的十足。
坊主瞧她一臉高貴的小模樣,忍不住又多嘴想逗逗她,“姑娘這錢袋倒是別致的很。”
“管的倒挺寬。”
長安撇撇嘴,將錢袋往腰帶里塞了塞,懶得再去理會那戴著面具的男人,神經兮兮的。
坊主站起身,從窗戶上瞧著長安被家仆找到,一路護送,隨后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
“聽夠了沒?”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翻身從房梁的角落里跳出來,面紗揭下,正是羅姨。
羅姨將面紗隨意丟在一旁,見坊主一臉正色也不害怕,調笑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坊主大人,今日怎的為了個小姑娘破了例?”
……
他最過頭疼的莫非是這種語氣的羅姨了。
既然要揭老底,那他也不怕,反問道:“你不是去護送三殿下了么?怎的這么快就回京了?”
……
羅姨喝了口房里的冷茶,不知如何說起,坊主就算不知里面的曲折,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行吧,還是放過彼此吧。
坊主索性也坐了下來,問道:“玲川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