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哭喪著臉問。
“還不是跟墨淵兄說出實情的時候?”
簡惜點頭。
“她老人家身世復雜,一但暴露人前,江湖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圣宣王府也不見得能頂得住。”
景軒沒敢多問,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能頂得住的個性。
他還是少知道一些,免得晚上睡不著覺。
接受了簡惜仔細的叮囑之后,景軒鼓起勇氣來給鳳云秋賠罪。
“景軒給伯母請安。剛剛是小侄...”
鳳云秋笑著對他說。
“無礙。我本就不擅長這些女兒家的手藝,怪不得你。”
景軒低頭,有點酸澀。
“小侄日后會好好為您調理身體,保證您能健健康康的。”
鳳云秋笑。
“我自是信得過的。”
但她也是無所謂的。
能活著就很不錯了不是嗎?
如果放任自己,貪婪的想要更多,還如何能心平氣和的走完后半生?
景軒恭敬的給鳳云秋探脈,檢查身體。
自己親自去了解過,比紙上看到的東西還讓他震驚。
被毀了容貌,被廢了**,手腳筋骨也是被傷過多次又接合。
因毒侵蝕的五臟六腑皆有病變,頭部也有淤血。
也就是說,鳳云秋不僅僅是嘗不出味道,她的五感都很遲鈍...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就這幅身體,簡單的走路都會伴有劇痛。
她還能為了兒子一口吃食,親自下廚。
景軒再對親情無感,也被這樣的情分感動了。
他攙扶這鳳云秋回去休息,自己則是準備了一些冥幣紙錢燒給已經過世的父母...
他住的院子離汲倉住的院子不遠,濃重的煙氣引來了腦殼生疼的汲倉。
他不悅的問景軒。
“你這是做什么?”
景軒抹了把眼淚說。
“想我娘了...給她老人家送點花用過去。”
給長輩燒祭,是隨便畫個圈,燒點紙就可以的嗎?
汲倉對景軒這個除了醫術其他什么不懂的廢人已經無語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鹿皮水袋,伸到景軒眼前晃了晃。
“要不要來上一口?”
這水袋還沒打開呢,景軒便聞到了淡淡的酒香。
他砸吧了一下嘴,拒絕汲倉說。
“你還病著,不可飲酒。”
汲倉挑眉?
以前景軒可沒有這種論調。
那些不尊醫囑的病患,景軒從來不管。
反正人他已經救了回來。
是不是繼續作死,全看個人覺悟。
“你怎么還講究上這些了?”
景軒冷哼。
“你拜個我師傅這樣的師傅,便知曉是何原由了。”
汲倉不信,繼續引誘景軒。
沒娘疼,憂傷的景軒想,那就喝上一口好了。
“那就我喝,你可不成!”
一大口酒下肚,景軒感慨的說了句。
“還得是師娘你!懂酒!”
汲倉瞇著眼睛,陰險的繼續給景軒喂酒喝...
景軒直到醉的迷糊睡了過去,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
他喃喃的說。
“我羨慕你啊!你有機會,,,你有娘疼...我就不行了,我娘找不回來了!嗚...她一定會疼我的...”
汲倉問。
“我娘?”
樓氏疼他嗎?
疼到讓景軒都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