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小關山。
秋管家獨自一人騎馬來到這里,手里拿著個陶罐子,里面放著二凱生前用過的舊物。
他聽說,紅衣毒門手中的亡靈,從不見尸身。
他是找不見二凱身在何處了,但他可以給二凱送行。
二凱這樣的人。
與其他孩童一樣啼哭著出生,卻像是枚沒入人海的石子,這一生都活得悄無聲息。
如今,他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秋管家覺得,如果連他都忘記了二凱,那二凱來這世上走一遭,還能留下什么呢?
尋了處風水不錯的敞亮地,秋管家給二凱立了個不大的墳頭。
他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酒,準備跟二凱邊飲酒邊嘮嘮嗑,算是給他送行。
酒還沒入口呢,秋管家抬眼看到了眼前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冷漠的笑了笑。
“此處荒無人煙,又有猛獸。秋管家就不怕被猛獸給生吞了?”
與他的預料不同,秋管家的反應很冷靜。
他邊喝著小酒邊對紅衣男子說。
“老夫還當這把老骨頭不值當被惦記呢!沒想到,只要是塊骨頭都能引來狠毒的狼啊!”
紅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反而不敢對秋管家下手了。
他想,難道這是個坑?
他警惕的觀察周圍,卻不見異動。
這老東西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秋管家反而看著紅衣男子慘白的臉色,笑了。
“你這是被你主子給收拾了?都是奴才,看來你的日子過的比老夫還不如!”
他是奴才?
他怎么可能是奴才!
紅衣男子陰惻惻的冷笑。
“秋管家好大的口氣啊!別怪本公子沒提醒你,本公子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秋管家無所謂的撇撇嘴說。
“就你那比破銅鑼還難聽的聲音,好意思自稱為公子?嘖嘖,老夫還真就不怕你了!想殺?來呀!讓老夫見識見識啥叫易如反掌!”
紅衣男子抬手想要對秋管家動手。
但他頓住了。
然后,他再次冷笑,計上心來。
他伸出異常干細的手指,在空中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秋管家聽不清楚紅衣男子在念叨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有一只無形的手壓向自己,好像要往自己的身上送什么東西。
秋管家眨了眨眼睛,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他狐疑的問。
“我是被控制了?”
聽到秋管家的聲音,紅衣男子破了功,急急后退數步。
直到后背靠上山澗大樹,他才踉蹌著停下,口吐鮮血。
見紅衣男子這幅遭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秋管家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還在...
秋管家又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嘶...”
是真疼,疼的秋管家想哭。
到這里,秋管家終于泄了氣,問喘著粗氣的紅衣男子。
“老夫是弄不明白了,還是你直接告訴老夫你都干了啥吧!”
紅衣男子只是長大了眼睛看著秋管家搖頭。
這給秋管家急的。
“你倒是說話呀!老夫又沒有反抗,想死個明白難道就這么難嗎?”
紅衣男子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秋管家一氣之下把手中的酒囊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