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著微笑的法華和戰英豪,很是迷惑,為什么依稀彷佛記得他們,仔細想想卻又全然不認識呢?
“無憂,其實我對你很殘忍,你的本尊已經不愿再記起前塵往事!”戰英豪歉疚地看著無憂。
“你的靈力隨著你的記憶一起封存了。如果你始終不愿意面對過去,你強大的天賦靈力將始終沉睡,大浩劫將無可避免的發生!”
“我為什么不愿意想起過去呢?”雪花蓋在了無憂身上,她長長的眼睫毛上也飄了一朵。
無憂抬頭看著半空中的法華和戰英豪,他們的影像正漸漸消失,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她頭腦中無數個圖像裂成了無數碎片,不停的重新排列組合,她的眼前又出現了,紅月獨眼!
血紅的天空,干裂的大地,無數剛伸出土地的白骨手,那一輪攝魂奪魄的紅月,漸漸幻化出一只詭異的獨眼!
無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身后一頭霧水的清影,一把抱住了她。
冒著大風雪尋找過來的寧威遠,離很遠就看見了清影抱著無憂,急縱過來。
一身白衣的無憂,胸口那一大攤鮮血,在蒼茫一片的雪夜,異常的觸目驚心。
……
……
無憂慢慢醒轉,看著明黃的紗幔,愣了一會,右手習慣地去摸花卷兒,卻摸了空。
她連忙起身去找花卷兒。
“別亂動,剛傷了心脈!”寧威遠溫和的聲音響起,他的臉上全是疲憊之色。
“花卷兒呢?”
“他睡了,這是朕的臥室,朕今晚睡外間,你好些沒?”
“沒什么,只是頭有點疼罷了。趙安安是花卷兒的娘親嗎?”
“是的!”寧威遠點點頭,看無憂提到趙安安這個名字時,并沒有什么異常,不由松了口氣。
寧威遠轉頭去取保溫桶里溫的中藥,就聽得身后無憂疑惑地問道,“陛下大叔,我應該認識法華和戰英豪嗎?”
寧威遠端著藥湯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就將藥湯灑了出來,他回頭呆呆地看著無憂。
“我前幾日讀前朝史記,前朝末帝名諱為戰英豪,可是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法華那個黑衣大和尚,也是這樣!”無憂很是苦惱。
“無憂是在哪里見過這兩人呢?”,寧威遠坐到了床邊,用湯匙裝了藥汁,自己試了試冷熱,然后慢慢一勺一勺喂無憂。
“就是在天清寺啊,他們希望我能記起前塵往事。”無憂苦惱地將自己長長的秀發繞在手指上。
“你怎么想?小無憂。”寧威遠問道。
“如果我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我想我的心,既然決定忘記,我不想打開過去的大門!”無憂嘆了一口氣。
...
...
無憂吃過了一些吃食,精神好了很多,靠著大靠枕上玩著九連環。
寧威遠今晚倒是沒有去看,那永遠看不完的奏章,他只是歪在無憂的床腳,隨意地看些雜書。
無憂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個古怪的樂器,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寧威遠合上了書,一只手撐住頭,仔細地聽著。
等到無憂一曲罷了,才問道,“這是什么樂器,古怪的很,大正倒是不常見。”
無憂笑了起來,“音色是不是很特別?我聽鳩摩吹的,覺得好玩,鳩摩就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