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威遠眼神暗了暗,鳩摩這妖精!
寧威遠等無憂睡的熟了,才放下了紗幔,輕輕走到了外間。
他好累啊,他的頭一碰到了枕頭,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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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慈安宮里,太后竇鳳舞在佛堂前念完往生咒,睡下了。
清秋輕輕捶著自己的小腰,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這日日站著立規矩,腰早早地就不行了,自己不過30幾歲,卻已經有了蒼老的心境。
她進了房門,反手關上了門,沒有點燈,直接向床邊走去,獨自過了這么多年,這方寸大的小房間,已經熟悉的閉著眼也不會走錯。
清秋直接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差點失聲尖叫起來,然后她就看到了黑暗中那紫幽幽的眼眸。
她知道這是誰了,她捂住了嘴。
“太子殿下!”清秋小聲地喊了聲,當然喊的不是花卷兒,而是戰蘭成。
“這些年日子過的不錯嘛,朕看你倒是越發年輕了!”戰蘭成看著清秋,臉上看不出是喜悲。
“陛下!”清秋這才想起,戰蘭成已經在滇國稱帝了。
“陛下這時候進入皇宮,實在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清秋顫著聲說道。
“他們哪里會想到,最得太后寵愛的宮女主管,會和朕這個前朝余孽有瓜葛?”戰蘭成輕浮地摸了一把清秋的臉。
清秋一時無語。
“陛下,不知今夜前來?”
“朕是來殺了寧威遠那個謀朝篡位的逆賊!”戰蘭成說道。
清秋嚇的面無人色,“這么多年了,不知陛下為何......”
“最近,滇國和大正戰亂又起,寧威遠那廝抓住了紅玉,來要挾朕!”戰蘭成冷冷地說道。
滇國和大正戰亂又起,還不是你挑起的戰事!清秋心里想著,卻是不敢說出口。
“紅玉是?”
“朕的一個妃子,懷了七個月身孕了!”戰蘭成沒好意思說,自己光顧上逃跑,將紅玉扔在了半道了。
清秋低下了頭,她有點難過,自己暗中跟了戰蘭成這么久,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陛下這又是何必呢?太后也有對付寧威遠的打算,陛下坐山觀虎斗就是了,何必親自動手,將自身置于險境。”
“這怎么可能?母親對付自己親生兒子?”戰蘭成搖頭不信。
“太后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清秋說道。
“兩個兒子有什么分別?還要折騰?”戰蘭成依然不信,虎毒不食子啊。
“當然有分別了,兩個兒子爹不一樣啊!寧威遠太不聽話,多次觸怒太后,太后的脾氣哪里能忍!”
戰蘭成想起了那個流傳甚廣的謠言,不由啞然失笑,“朕也是活久見,這天下還有這樣的事情,最毒婦人心啊。”
清秋沉默不語。
“朕依然還是要殺了他,朕說過要讓寧威遠這個叛賊之子死在朕的手上!”戰蘭成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