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唐軍陣地,震天的鑼鼓聲聲不息。
徐慶一身黑色山文甲,站在一百具“三弓床弩”之后。
他怒視前方沙場,滿眼都是臨陣殺敵的煞氣!
他知道,今日自己不能上馬沖陣。
而是要在這里,指揮可怕的“三弓床弩”!
成為整個驍騎營軍隊進攻的關鍵。
“楚將軍有令,所有床弩,集中攻擊吐蕃營寨大門百丈范圍之內。”
“不惜代價將所有弩箭統統投射!把那些蠻子,全部穿起來!”
楚河派來傳令的校尉,說出此話的時候。
徐慶背上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關鍵時刻。
果然還是楚將軍狠。
徐慶背著雙手,站在高臺之上。
從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見敵軍營地的情況。
一簇簇弩箭密如飛蝗般直刺而下,無情地扎入敵軍軍陣。
不到半炷香時間,便將厚重的吐蕃軍陣,打成了密密麻麻的篩子!
同時,原本黑壓壓的敵軍陣營眾,出現了大片‘空白’。
按照楚河的命令,每一支弩箭極具目標性。
殺傷力極強的三弓床弩,無情收割著吐蕃士兵的性命。
不消片刻,便打出的一片片人肉空地,血跡斑斑!
這就是楚河的計劃。
將所有攻擊力量集中于一處。
徐慶回頭看著供應源源不斷的弩箭,一下子咧嘴笑了起來。
一箱箱弩箭用木箱子裝備整齊,用來攻破敵軍綽綽有余。
你奶奶的,楚將軍真是底蘊深厚!
盡管到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還有接應歸附之人。
其他不敢說,眼前一箱箱的弩箭,在大唐兵器制造司,可就是一箱箱的銅錢啊。
“弟兄們,瞄準目標,把你們的弩箭,全部打出去!”
“每架床弩旁,給我配上后備射手,再來三百人,專門負責運輸弩箭!”
“咱們驍騎營為楚將軍,為我大唐建功,就在今日了!”
徐慶一席話說出,唐軍弓弩手各個熱血澎湃。
“喏!”
“喏,還請將軍監督!”
只聽見弓弩微調弩機的“咔咔”聲音,在丘陵上響成一片。
下一刻,所有的弩機都對準了吐蕃營寨的中門。
看到此幕,徐慶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拔出腰間的唐刀。
“射!”
唐軍攻擊再次開始。
戰場上,第一次出現可怕的齊射。
一百架“三公床弩”,就是三百支木桿鐵翎。
此物本來是宋朝的時候,遼國工匠用來攻城使用居多。
巨大的勢能,可以將弩箭射入城墻城磚的縫隙中,讓先登勇士,可以攀援而上攻擊。
金兀術恭維楚河,將這昂貴的東西,只當作尋常的蹶張弩使用!
只是此物射擊起來,威力比起尋常的弓弩,真是云泥之別!
三百支弩箭,三百根帶著鐵翎的標槍,在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響。
在吐蕃之地,活生生地鏟出了一片烏云。
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向吐蕃軍營寨前翻滾而去。
其聲勢浩大,直接將敵軍的號角聲壓了下去。
看到這駭人的畫面。
吐蕃的士兵瞬間慌了!!
原本整齊有序的軍陣,頓時炸鍋!
楚河的計劃大有神機妙算之勢。
敵軍的動向,似乎皆在他的預料盤算中。
此時此刻。
吐蕃軍陣中,號角聲音激昂響起。
這一次,其排兵布陣的策略較為集中
旦奇尼本部的兵馬,日向贊普的親兵,各部落的精銳……
幾乎都緊靠著戰陣的中央地帶。
而在最中央者。
則是之前氣焰囂張,自詡為吐蕃軍神的旦奇尼。
似乎急于在贊普面前露臉,此子居然將最精銳的河谷鐵甲勇士,布置在了戰陣的中央。
吐蕃苦寒,甲胄昂貴,只有最精銳的勇士,才能配備鐵甲。
旦奇尼辛苦攢下得棺材本,老婆本就在中軍。
楚河選擇突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