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對于這話自是不信的,秦凌云也沒指望他信,所以急忙解釋道:
“以前他們是沒這么厲害,不過我親自出手調教過后,已經讓他們脫胎換骨,變成了精銳之中的精銳。”
王玨覺得秦凌云在敷衍自己,同時也是怕自己忌憚他,有朝一日拿他祭刀,所以才不肯如實以告。
對此他很是不爽,于是便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朕這里選出五都人馬,許你指揮使的職位,以半年時間為限,朕要看到他們脫胎換骨,可行?”
這就屬于沒事找事了,你不是說你能嗎?那你就去帶一營人馬,半年時間給我調教出一只精銳來,若是辦不到,朕會讓你知道欺君的后果。
他以為秦凌云會低頭,然后告訴自己實話,結果卻見到秦凌云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
“行,不過微臣還兼著商司使,時間恐怕沒那么輕松,還請陛下允許臣的護衛長彭巍可以出任教頭之位,當然,是臨時的,半年期限一過便不再作數。”
王玨心里那個憋屈啊,他覺得秦凌云寧愿胡鬧一番也不肯告訴他從何處召來那些強人,或者說是誰調教出來的。
隨即,他又想到,他讓彭巍出任教頭,莫非這位彭巍就是那位高人?不過這種想法很快被他否決了,秦凌云身邊的那些護衛,尤其是家中的那十幾個,所有的資料早就被查了個底掉。
正如秦凌云所言,這些人不是軍中退下來或是被淘汰的,就是些悍匪。直至秦凌云當初被賜官找上了他們,這才重新出山。
狐疑的看向秦凌云,難道真如這小子所言,真是他調教出來的?不然這一切都沒法說得通。
想想以往的戰績,還有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王玨覺得先試試再說,于是很干脆的說道:
“行,朕就準你所奏!”
秦凌云開開心心的帶著字畫出宮了,順帶又去了一趟御膳房,跟御廚很是深入的交流了一番,最后那位掌管御膳房的大廚盯著兩只熊貓眼恭恭敬敬的將他送走。
當然,平安縣男的身后又多了一馬車的新鮮食材。
這種強盜行徑自然是引起了公憤,雪花般的彈章齊齊飛往王玨的書桌之上。
不過這種彈章除了浪費紙張之外不會起到半分的作用,秦凌云收到消息之后也跟著上了一封奏折。文中訴說冗費的種種弊病,尤其是許多官員正事不做,專門盯著別人找錯處,一點點問題夸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又狠狠的拍了一番龍屁,贊揚王玨的英明神武。
最后總結,總之這種行徑除了浪費紙張之外毫無用處,所以秦凌云建議往后各衙司每月固定配給多少紙張,用完了就官員自己出錢購買。
王玨也很是給力,當即就準了,并令政事堂行文三司,由上司衙門主管此事。
頓時朝堂上下一片嗚呼哀哉之聲,但這次無人敢罵秦凌云,畢竟秦凌云此刻手握各衙門紙張配額的權力,惹了他,小心往后每月自己出錢去買紙。
所有人的矛頭直指那些多管閑事之人。人家秦凌云搶了御膳房關你屁事,皇帝都沒說什么,要你多言。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秦凌云已經放出話來了,筆墨紙硯一把抓,不要以為單單就只是紙張的配額。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秦凌云再一次讓所有人見識到了這廝疵瑕必報的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