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張陽那聲“起劍”。
空中萬千柄湛盧劍如疾風驟雨般垂落地面。
紛紛刺向那龍袍女帝。
只一瞬間。
龍袍女帝便被密密麻麻的劍雨淹沒。
哪怕是張陽,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莫怪老子辣手摧花哈,哪個喊你這么囂張!”
張陽身形靠在墻壁上,靜靜看著萬千劍雨落下。
“賞心悅目啊……”
他很滿意自己方才遞出的這一劍。
這一劍的精氣神太足了。
哪怕是自己再來一遍,也很難超越。
……
漫天劍雨之中。
龍袍女帝雙目放光。
其實此前她一直是一種沒精打采的狀態。
沉寂太久,太過無趣。
原本也只以為,張陽僅僅能充當她逗弄逗弄的貨色罷了。
不曾想,一出手還真有點東西。
看著這漫天飛舞的劍光。
龍袍女帝欣然笑了。
生前縱橫百年,未逢敵手。
沒想到真正能擔得起對手的用劍之人,竟會在死后相遇。
在這一刻,她忽然開心地呢喃著自己的第二個稱號。
劍癡。
“好,很好。”
“今日,我劍癡秦妙松,領劍!”
這是她對對手最高規格的尊重了。
尋常人等,根本配不上聽到她的名諱,更無法讓她正視,又何談領劍一說?
漫天劍光眼看著就要落下。
秦秒松身形微動,隨后拉出上百道秀麗殘影!
在劍雨中翩翩起舞。
單劍迎戰萬劍。
以驚鴻身法與翩然劍法迎接張陽堪稱狂暴的一劍。
秦妙松每留下一道殘影,并不會讓殘影直接散去。
而是讓這些殘影手中“劍”的殘影,也與本體同時舞劍。
伴隨著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就連時間仿佛都要靜止了。
秦妙松一秒之中,出劍上百次,殘影亦是上百個。
如此一來,便是單手遞劍一萬次。
迎戰張陽的單劍化作萬劍。
漫天劍光緩緩消逝。
一切歸于平靜。
那女子依然手中握劍,立于原地,仿若紋絲未動。
只是香汗淋漓,氣力全盡。
的確如張陽所說。
再無遞出第二劍的可能。
方才那一劍的神韻,已耗盡她所有功力。
張陽耗盡氣力的表現,是雙手柱劍,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喘息。
女帝秦妙松,耗盡氣力,看似輕松,單手持劍,立于原地,發絲飄舞。
實際上,嘴角緩緩溢出鮮血。
體內的靈氣紊亂不已,好似一團麻花,彼此糾纏交融在一起。
張陽則是表面看起來狼狽一些。
實際上體內肺腑中雖有氣血翻涌不已。
但卻已經開始逐漸平息。
“是我小看你了。”龍袍女帝沉吟片刻道:“你與我,無論誰先遞劍,另一人都只能出一劍,哪怕方才是我先出劍,你以此招抵擋,也能后發制人。你……很不錯。”
得到龍袍女帝的認可,張陽不知從哪里來了力氣,笑著從地上站起來。
遙遙與女帝對望一眼。
張陽說道:“能正面接下我這一劍……你是第一個。”
張陽真的沒有吹牛逼。
這招萬劍歸一總共就用了兩次。
上一個正面接這招的雷鬼早都掛了。
秦妙松的確是第一個!
下一刻,秦妙松瞳孔猛然睜大,望向右側。
另一座棺槨中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棺槨中醒來。
一瞬之間便手持長劍偷襲張陽。
“不要!”秦妙松怒喊一聲。
然而那人才不管。
膽敢重傷他心愛的女子,此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