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賈科有些汗顏,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張陽嘿嘿道:“賈科……這名字也不錯。”
這么一人一鬼,就干脆坐在地上,開始互相寒暄客套了起來。
賈科說道:“你看著風花雪月多好,不如你我二人各自吟詩一句,也算是慶祝這片美景?”
賈科說完便眼含深意地盯著張陽的表情。
張陽故作為難道:“啊?作詩?這個,可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什么盲區?”賈科好奇問道。
張陽擺擺手,解釋道:“就是說……我不太擅長作詩。”
“無妨,無妨,我其實也不太擅長作詩,咱們哥倆兒就這么隨便說兩句,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哈哈!”
聽到張陽不擅長作詩,賈科的嘴皮子都快要笑歪了。
然而卻還是假裝出一副他也很菜,很為難,很不會作詩的樣子。
張陽撇了撇嘴,臭小子,跟我這扮豬吃虎呢?
小心哥一張口給你祖宗三代的虎都給吞咯。
等等……那豈不是很大一只豬?
張陽旋即搖頭,打消了這份不對勁的比喻。
他說道:“既然賈科兄盛情相邀,那么小弟也就不好繼續推辭了,那請賈科兄先請?”
賈科眼睛一亮,說道:“好,那我便先獻丑了!若是作詩,自然要有課題,大炮兄以為,咱們二人用什么為題比較妥當呢?”
張陽擺擺手道:“什么為題都無所謂,反正我都不太行,就依賈科兄的意思吧!”
實際上張陽心里確實在想,我他么上下五千年歷史,你什么題能題的過我文抄公啊?
“爽快!”賈科就差拍手叫好了,趕緊說了個自己最擅長的題。
“你看這個月亮它又大又圓,那咱們就題月吧?”
賈科試探性問道。
關于月的詩句,他可是作了前前后后數十首。
每一首都是他的嘔心瀝血之作,他不認為會輸給張大炮。
況且,這個名叫張大炮的人,爹娘能給他取出這樣的名字,一看爹娘就沒什么文化。
那么張大炮本人的文采,自然也不太行。
嘿嘿,只要等我吟詩一句,這張大炮就會自行進入我的斐然幻境。
到時候豈不是任我宰割?
賈科開始吟詩,說道:“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溪里。”
張陽眉頭一挑。
就這?
就這?
就這?
不是吧我以為你賈科多牛呢,挑了個月的結果就這?
張陽表面上卻故作驚嘆道:“好詩好詩,不愧是你啊,賈兄文采斐然,真是令人欽佩。”
賈科滿意地笑了笑,“哪里哪里,大炮兄謬贊了。那么接下來,大炮兄,您請?”
張陽咳了咳,點頭,說道:“方才賈兄走了三步便已成詩,鄙人不才,也許需要七步才可成詩。”
說著張陽就裝模作樣地在賈科身邊轉了個圈,剛好七步。
然后抬頭望向那輪冥府之塔中的明月,說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賈科神情驚駭,一時之間如遭雷擊!
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張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