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你能跟屬下說說,為什么你今天一躺在床上就一直發呆發笑嗎?”
“我什么時候笑了?”墨玄燁打了個哈欠,有些不相信。
冬華更是覺得驚悚,他明明看到王爺笑了好幾聲,王爺竟然不承認他笑了!
墨玄燁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風格淡雅的長條盒子,打開,盒子是晶瑩剔透的膏體,一看就知道涂在皮膚上必定又香又滑。
“咦?雪膚膏!王爺,你還沒有送出去?”冬華有些詫異。
這雪膚膏他可是排隊替墨玄燁買來很久了,他還以為穆小姐早就用上了,結果還揣在墨玄燁身上。
“一時間忘了,沒機會送。”
“那要不,屬下幫你找個機會去送?”
冬華甚至腦洞大開的想,王爺不會臉皮薄,不好意思送吧?
“不用了。”墨玄燁斷然拒絕。
還真當他看不出來冬華心里在想什么嗎?
看了冬華一眼,墨玄燁閉上了眼睛,手碰到了枕頭下面,像是有什么東西。
墨玄燁坐起來一看,是白天畫的那幅畫像。
展開畫像,是穆念慈靈動可愛的笑臉。
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只要把一個人的畫像放在枕頭下,腦子里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就可以和那個人在夢里相見。
這段時間魏府戒備森嚴,他不能去看她,那就不妨在夢里相見吧。
墨玄燁輕笑了一下,幸好這件事情冬華不知道,不然又該笑他堂堂攝政王居然這么幼稚。
本來,連他自己也覺得對于這種不找邊際的法子嗤之以鼻,或者不屑的。
重新把畫像收好,放回枕頭底下,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一閉眼,好像,他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候。
先帝自知對他生母有愧,所以允許他隨生母姓墨,是朝里唯一的異性王。
彼時,年幼的他對權勢無感,只想做一個安分守己的閑散王爺。
也因為先帝對他生母那點愧疚之心,在外人看來他在先帝面前格外受寵。
后來先帝遺詔,他的皇兄登基。
那一年,他只有十歲,皇上登基的當天第一個料理的就是他這個這個受寵的皇弟。
皇帝對外宣稱他身染惡疾,為保皇家顏面被送去山中修養。
暗地里將他圈在一個廢棄的宮殿里,幽禁起來,一天只許送一頓飯,飯菜大多都是餿的,蒼蠅在上面環繞,趕都趕不走,就這樣任其自生自滅。
要不是冬華動了惻隱之心,時不時在奉命給他送餿了的飯菜同時悄悄塞給他一兩個能吃的饅頭,估計他早就死了。
本以為這輩子他都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直到那一天,他正對著墻外的縫看外面明媚的春光時,聽到一個女童軟糯糯的聲音。
“花兒真好看,你們快過來呀。”
猝不及防的,女童就發現了趴在墻頭的縫看外面的墨玄燁。
女童好奇的走過去歪著頭,一雙漆黑的眼睛忽閃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