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
墨玄燁真不知道該回答女童什么,肚子咕的一聲就叫了起來,頓時無地自容。
冬華偶然塞給他的饅頭也就只能保證他還能吊著一口氣不死而已,在這里,沒有一天能吃飽。
“我好餓……”墨玄燁垂下眸子,一臉傷心。
女童像是明白了,從縫里把小手伸進去,墨玄燁看見女童手上捏著一塊糕點,可能是捏的太久,糕點有些被汗浸濕了。
“吶!這個給你吃,很甜的。”
墨玄燁遲疑的接過糕點,湊近鼻子聞了聞,好香。
墨玄燁拿起糕點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咬了一口之后突然又舍不得了,畢竟他很少能得到這么新鮮好吃的食物。
女童看見墨玄燁咬了一口就不吃了,天真的問道:“哥哥,你為什么不吃了?糕點不好吃嗎?”
墨玄燁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好吃,好吃。”
隨后的事情墨玄燁沒有親眼看見,只是從冬華那里聽說。
可能是因為童言無忌,皇帝對外稱他被送到山中養病,實際上卻把他幽禁在宮中的消息竟然被永安候穆戟知道了。
永安候品行一向剛正,見不得皇帝對一個十歲孩童更何況是自己的皇弟如此,聯合朝中有正義感的大臣籌謀要讓皇帝把墨玄燁放出來。
聽說發現墨玄燁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童,皇帝就想四兩撥千斤把這件事情撥過去。
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小小女童的穆念慈放聲大哭了起來,口中喊著:“哥哥好可憐,被關在大房子里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朝中的大臣都覺得這么小的孩子不會說謊,紛紛表示墨玄燁只有十歲,又沒犯什么錯,還是皇上的親兄弟,不應該受這樣的折磨。
皇帝迫于滿朝文武的壓力,只能將墨玄燁放了。
墨玄燁被放出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不能做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權力才是最有用的武器。
于是,他拿起了他的武器。
十五歲時,他不得不離開京城。
無論到了哪里,無論身處什么樣的環境,對他來說,那個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女童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他怎能不追隨他的那道光?
穆念慈在魏府的花園隨便走走散步的時候,迎面遇見了魏兮兒的貼身丫鬟晚霞。
晚霞身穿一件蔥白色對襟裙,步履匆匆,手里抱著什么東西,抬頭看向穆念慈朝穆念慈行禮:“表小姐。”
穆念慈看著晚霞手里抱著的東西是一個長長的方盒子,里面應該裝著畫卷一類的東西,有些好奇。
“你叫晚霞是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表小姐,是畫師剛給小姐畫的畫像。”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畫畫像?”
魏兮兒也不是那種自戀臭美的人。
見穆念慈一臉疑惑像是真的不懂,晚霞像是有些害羞。
“老夫人說,小姐已經十四了,也該預備著說門親事,有了畫像……方便一些。”
穆念慈頓時明白了,魏兮兒已經十四歲,不說急著讓她嫁出去,怎么著也應該找個人家定親了。
古代的大家小姐又不能像現代一樣隨隨便便就跑出去相親什么的,那就只能畫幅畫像拿出去給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