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季風像是狠下了心把酒杯往桌上一磕,站起身來像是要朝墨玉的方向走去。
果然他朝墨玉的方向走去,來到墨玉面前,墨玉手中把玩的酒杯。
“你想干什么?”
季風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承認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若是現在心里還有氣的話,打我罵我都可以。”
“打你罵你?”
墨玉沒有再看他:“身體上的傷可以彌補,那心里的創傷呢?我想知道聞名三國的季神醫能不能做到治好人心上的傷。”
季風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是個大夫又不是神仙,還治好人心上的傷,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那相信你也明白這個道理,我跟你沒什么話可說的,上一次你不是躲著不見我嗎?現在我也不想跟你說話,你還是回去吧。”
季風仍然站在那里不動,穆念慈直豎耳聽著兩人的談話,心里直罵季風簡直就是個憨憨。
女人才最懂女人,她分明從墨玉的語氣中聽出了埋怨,墨玉這話該不會是心里還在隱隱期待著季風能和她在一起吧。
女孩子嘛,向來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更何況是墨玉這種有些高冷的人。
可是季風卻把這些埋怨的話當真了,還真以為墨玉給他出難題要他醫好心上的傷口。
可就算是這樣,直接一句騷話過去來點,什么我可以用余生彌補你心里上的創傷,事情不就搞定了?果然憨憨還是憨憨。
季風厚著臉皮說道:“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真的,千萬別憋在心里把自個兒給憋壞了。”
“季大神醫想多了,我很好。”
墨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間:“今日是師兄的慶功宴,我不想和你多說什么,趕緊走,別出現在我眼前。”
季風咬了咬牙說道:“你不想我出現在你眼前,那你剛才一直往我這邊看什么?”
“少自作多情了。”
墨玉頓時變得惱羞成怒:“我不過是在看師兄和那個小姑娘而已,我看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
“你眼光真好。”
季風借著這個由頭死皮賴臉的坐在了墨玉的面前:“我跟你說啊,墨玄燁這個萬年老鐵樹也算是開花了。”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上官謙差點就把他的女人給抓走了,可是他呢。”
季風像是找到了留下來和墨玉同席而坐的話題,喋喋不休的說著,聽得穆念慈恨不得找一個地方鉆下去。
這個季風還真是不正經,為了留住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拿她和墨玄燁的事情當借口,不帶這樣玩的,況且說就說唄,季風還添油加醋的,哪有那么夸張?
墨玉沉默著聽他一直喋喋不休,直到最后實在是聽得不耐煩了才說道:“說夠了嗎?”
季風打著哈哈:“當……當然說夠了,你不喜歡聽他們兩個人的事,那我們換個話題吧,講講這些年我遇到過的疑難雜癥。”
“誰有心思聽你說這些?你不走那我走了。”
墨玉站起身來徑直朝遠處走去,穆念慈心里大喊著,快追呀,再也不追就來不及了。
她明明聽見墨玉的話里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著讓季風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季風這個憨憨,一句也聽不懂,看見人家走了也不留人家一下。
墨玉走到火把的中間時,季風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攔住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