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刺客死之前得意而挑釁的望著慕卿寧,他們雖然敵不過暗衛,但論自殺速度,就是連暗衛也來不及阻止。
她這輩子也別想問出真相了。
而慕卿寧雙手抱臂,眼神冷漠的望著他們接二連三的自裁,絲毫不慌。
眼看暗衛難以阻止,留下的活口就要不多了,她從容信步上前,氣場冷沉凌厲,震懾人心,出手便直接卸了兩個人的下巴,咔嚓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這般狠厲的作風,著實驚呆了旁邊一眾人,現場頓時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而這法子顯然是很有效的,他們還沒來得及咬破毒藥吞毒自殺,就被慕卿寧卸了下巴,只能痛苦的張著嘴,任由涎水不受控流下,毫無尊嚴和體面。
“好了,帶下去分開審問吧。”
慕卿寧容色冷漠面無表情,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沒注意到旁邊目瞪口呆的眾人。
“是、是。”
幾個暗衛背后已是冷汗直流,當初初見時還身份低微又不受寵的官眷弱女子,而今成了他們的王妃和主子后,竟是有不亞于殿下的威懾力。
暗一將這兩個活口帶了下去,關在審訊室分開審問。
按照慕卿寧的吩咐,若兩人的口供稍有對不上,便知他們當中有人是在扯謊。
暗衛的審訊手段不是鬧著玩兒的,再加以慕卿寧調配的毒藥,雖不致命,卻足以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們放心,一定要相信我家太子妃的醫術,在你們供出幕后主使之前,太子妃必會保住你們的狗命,歲月漫長,咱們可以慢慢耗。”
酷刑和拷打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望不到盡頭的殘虐,和永無止境的折磨。
他幾乎是打了個寒顫,第一次感受到直入骨髓的冷意。
精神和**的雙重摧殘,換了任何人都得瘋。
終于,兩個人先后心態繃不住,招了出來。
供詞呈到了慕卿寧和夜凌淵面前,她眉心微斂,“說辭倒是都能對得上。”
吩咐他們執行這場刺殺的人藏得很隱蔽,隱蔽到連這群刺客都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廬山真面目,每次都以面具示人。
此事倒是可以容后再查,如今至少能夠確定的是,府上有內鬼。
這一點慕卿寧倒是一早便注意到了,若是沒有內鬼,那群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混進府中行兇。
他們一開始打算好的便是趁著夜凌淵病弱,慕卿寧忙的自顧不暇時,趁亂下手。
她將供詞放下,看向夜凌淵,“我記得你先前便說過,南海域那群海盜不同尋常,很像是經過訓練的士兵,海上作戰頗有章法。有沒有可能,府上的內鬼和那群海盜有關。”
當初夜凌淵出海討伐之事也是嚴格保密的,對外只宣稱是隨商隊出海,卻還是泄露了行蹤,被人提前埋伏。
夜凌淵眼眸低沉,泛著冷意,“不無道理,或許方家背后那位,也插足其中。”
甚至有可能,一切就是他所為。
慕卿寧想起了那封密信,若要追查曾站在方家背后的那位貴人究竟是誰,還需回京都才能下手盤查。
許多線索隨著她的臆測能隱隱聯系到一起,直覺告訴她,近幾日發生的事,多少都和那個人有關。
但這也只是猜測,總少了證據。
“這樣的人待在京都就是禍事一樁,隨時都可能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