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常年極其混亂,入耳皆是利刃碰撞聲。
夜凌淵瞇眸冷眼看著一切,未有出手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駕崩鐘聲早在南安帝身亡那一刻敲響,鐘聲渾厚,傳遍京都。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幾位南安的重臣趕了過來,入目便就是廝打的場景。
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殿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只見南安帝貼身太監總管攙扶著南宮幽,二人慢慢走了出來。
南宮幽神情無悲無痛,可泛紅微腫雙眼,能看的出發生了什么。
南宮秋目光尖銳,發現了南宮幽出來,他目光上下打量,隨后便看見被總管太監拿在手中的圣旨。
總管太監嗓音尖銳,他悲痛出聲:“八皇子,收手吧。”
收手?
已做出逼宮之事,何來收手一說!
南宮秋冷笑,但雙方打斗的禁衛軍與將士們,停了下來,紛紛警惕看著對方。
總管太監看了眼他們,打開圣旨,高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第五子南宮幽,為人和善,德才兼備,立下諸多大功,朕特傳位至五子,望朝臣輔佐,欽此!”
說完,總管太監又打開另一道被擋住的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第八子南宮秋,秉性善良,今特封為梁王,賜領地梁安,命不日啟程入封地,欽此!”
第一道圣旨,已經入了南宮幽之手,而第二道圣旨,南宮秋卻是遲遲未接。
“梁王殿下,您請接旨。”太監道。
梁安算是南安經濟貿易發展上乘的蜀地,南安帝這么做,怕是為了平息南宮秋的不甘。
只要南宮秋有點理智,都應該接下圣旨,畢竟他在南安帝還未離世前,便做了逼宮之事。
然,南宮秋被不甘占據了內心,望著太監遞過來的圣旨,他嗤之以鼻接過,隨之當著眾人的面,拋在了地上。
“父皇駕崩時,殿內只有南宮幽你一人,誰知這圣旨是不是你偽造!且父皇為何要留兩個東陵皇室人在宮中,依本皇子看,莫不是南宮幽你與他們聯手勾結殺了父皇奪位吧!”南宮秋冷眼掃視眾人,拔劍便劍峰指向南宮幽。
昔日里面上友好的兄弟,今日徹底翻了臉。
南宮秋自負一笑,他早就結合了手中勢力,將整個皇宮都包圍了起來,就算南宮幽深受父皇寵愛又如何,他倒是要看看,南宮幽拿什么與他反抗!
沒了南安帝這個束縛之人在,南宮秋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開始了光明正大的造反。
南宮幽了無生寂黑眸微微轉動,他未看南宮秋,只看著夜凌淵夫婦二人:“你們二人先出宮吧,你們留在這兒,恐會被牽連。”
“牽連又如何,你父皇沒與你說我們會幫助你嗎?”
南宮秋嗤笑打斷他們的話,雙目陰鷙說:“你們真是異想天開,既然在了宮中,本皇子又怎會給你們離開的機會!”
“實話告訴你們,整個皇宮都被本皇子的人包圍了,你們若是識趣,本皇子便給你們一個轉入光明的機會。”
聞言,夜凌淵轉給漆黑冰冷雙眸,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著南宮秋。
無聲勝有聲。
無聲的諷刺,比有聲氣人。
南宮秋咬碎了牙,惱怒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