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這么安排背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想明確表示出儲君之位歸屬于誰。
這種時候正是立儲的好時機,偏生東陵帝選擇了糊弄過去。現在連十一皇子都能進入監國的行列。
只是他這些不滿,只能隱藏在心底,臉上和眼神里都不能表露半分。
慕卿寧明白夜凌淵的心思,也暗中怪罪東陵帝過于偏心,也更加心疼夫君這般郁郁不得志。
“王爺,我聽說了監國那事十一皇子也在,你務必要小心。我本來以為他真的只是有名無實的皇子,可是現在查出他和夏大人之間似乎有所勾連,這次監國又是夏大人牽頭,恐怕會有些什么……”
慕卿寧目中流轉一絲擔憂。她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明白。”夜凌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雙眸平靜:“他們動搖不了我的。”
東陵帝這么做,無非就是平衡二字。
自然,他勢力大,東陵帝得借著其他人的手權衡他。反之。他若是勢力不大,別的勢力大的人,也一樣需要他們的平衡。
夜凌淵未久呆,徑直來到宮中書閣。
幾位朝臣等了許久,見到夜凌淵那一刻,紛紛輕笑恭敬行禮。
幾人按照地位入座,夏大人清了清嗓子,干枯的聲音緩緩道:“現在南安和匈奴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掉,陛下的意思是讓我們暫時保持和平,確定一個方案,不知道幾位有什么意思?”
“匈奴?”
“南安上次那樣截殺玄親王和玄親王妃跟我們已是結下仇恨了,怎么也得先解決掉這檔子事。”
幾個重臣紛紛議論起來。夜凌淵聽著他們的議論,眼睛微瞇,只是捧起茶盞抿了一口,什么也沒說。
就在此時,十一皇子突然起座說道:“夏大人,本皇子有個拙見,不知道當不當講。”說著,十一皇子還瞥了一眼夜凌淵,似有一副怕搶了別人風頭的意思。
夏大人捋了捋胡須:“有什么話直說。”
“匈奴現如今并未侵犯,但我們也絕不可就此放下警惕。雖然同南安鬧出了矛盾,但終歸我們和他們還屬于同一個文化淵源,是可以調和的。”
“我認為我們應當聯合南安對付匈奴,北邊的隱患對我們圍著更大,解決掉他們之后,我們也可以再做南安這邊的打算。”
“我覺得匈奴也是可以聯盟的,但是必須要把他們打服了打怕了,但現在聯合南安是最好的打算,等我們從匈奴生意中獲得足夠的利潤,再回過頭來迎頭重擊南安。”
夏大人那渾濁的眼光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像是對十一皇子的話有些許贊許和驚訝。那些重臣察覺到了夏大人的風向,紛紛改了口。
“十一皇子殿下說的真好啊,不愧是見多識廣。”
“這種一箭雙雕之法真是好。”
十一皇子淡笑,下一刻抬頭與夜凌淵冰冷雙眸對上視線,似好單純撞在一處,又似含了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