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楚行兩步到了廚房,找了個大盆就把魚扔了進去,然后嘩啦嘩啦地舀了幾舀子水。
返身進來,他的目光在飯桌上掠過,說道:“我在大集上忙活了一天,也沒吃飯呢。”
這句話顯然是個問句,是在等待對方接茬。
許景東滿臉的褶子都擠到了一塊,痛苦地說道:“要不……就,就……留下吃點兒?”
宋楚行一挑眉:“行啊。”
他的屁股正要挨上炕沿兒的時候,被許知念一把拉住。
她不想當著家人的面懟宋楚行,畢竟,她這些家人本來就膽小又老實,萬一宋楚行當著他們恐嚇自己,或者再說出什么不要臉的話來,他們還不得嚇得睡不著覺?
想到這里,許知念緩和了一下表情,說道:“家里沒什么好菜,你還是回家去吃吧,我送你。”
聽到“我送你”三個字,宋楚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轉身就往外走,許知念趕緊裹緊了棉襖跟出去。
許景東給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他們也趕緊出門,默默在后面跟著。
他們都知道,宋楚行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必須堤防這頭豬拱了自家的好白菜。
此時,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許知念什么都不怕,就是有點怕黑,她上輩子是個夜盲癥,沒想到對黑夜的恐懼竟然被她帶到了這具身體里。
宋楚行似乎知道她的這個弱點,故意走得很快,許知念只能緊緊跟著。
宋楚行和許知念在前面走,兩個哥哥在后面追,宋楚行憋屈地說道:“以后咱倆處對象,還得跟著兩個大舅哥?哪有這樣的事?你家這傳統可不咋好。”
“宋楚行,誰要跟你處對象。”許知念的態度跟在家里完全不同,語氣十分強硬。
宋楚行勾唇一笑,忽然再度加快了腳步。
他本來就腿長,一旦走快了,許知念這小短腿根本跟不上。
幾秒鐘,她就被拉出去一大截,她只能一路小跑地往前追,可越追,宋楚行就跑得越快。
“宋楚行,你神經病啊!”許知念罵了一句,忽然感覺周圍黑得厲害,她的聲音在黑夜中回蕩,顯得格外空曠。
忽然,她感覺手腕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拉住,緊接著,自己就被拖到了轉角的一個黑胡同里。
這胡同可比外面還要黑,一絲光線都沒有,要不是宋楚行身上有股特殊的煙草味,她根本就無法判斷眼前的人是誰。
今天是小年,也就是農歷臘月二十三,月光黯淡,伸手不見五指。
她連宋楚雄的眼白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他嘴里噴出來的熱氣。
“宋楚行,你干嘛啊?你瘋了。”許知念想逃,可外面太黑了,她又不敢離開這唯一的活物。
剛想喊哥哥,嘴卻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這冰冷而柔軟的觸感讓許知念的腦袋瞬間空白——宋楚行這不要臉的,竟然趁著天黑親了她!
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放肆。
兩條胳膊緊緊摟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然后肆意妄為地耍他的流氓。
“寶丫,你在哪兒啊?”兩個哥哥心急如焚急地喊著,聽聲音,他們就在不遠處。
許知念想要回應,可嘴巴已經被霸占,根本發不出聲音,只好用兩只手在宋楚行身上又錘又敲。
可宋楚行皮糙肉厚,全盤接受,就是不肯放開她,直到兩個哥哥走遠了,他才終于結束了這個吻。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甩在了宋楚行的臉上,許知念氣得直喘粗氣,罵道:“不要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