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行不怒反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跟自己的媳婦,怎么不要臉都是應該的,現在你兩個哥哥已經走遠了,要不要來點更不要臉的?”
“宋楚行,你等著!”
“我等著,一定在炕上好等著。”宋楚行說完,猖狂地笑了兩聲,又湊近了她,低聲道:“現在,你敢自己回家嗎?”
“我敢!”許知念咬牙,可心里卻是一虛。
怕黑可能是她唯一的弱點了,誰讓她上輩子是個夜盲癥呢!
可她不能慫,干脆一咬牙一跺腳沖出了黑胡同——就算是摸著黑回家,也絕不能跟這個危險分子再在一起多待一分鐘了。
許知念沿著漆黑的村路緩慢前行,隱隱聽著到宋楚行的腳步跟在后面。
扭頭罵道:“流氓,別跟著我。”
“嘁,狗咬呂洞賓,我不是怕你害怕嗎?”
“用不著!”
許知念加快了腳步,可一著急,走路就不穩,腳下一滑,身體猛地向后倒去。
剛好,落入了宋楚行的懷抱。
“這么主動,投懷送抱。”宋楚行又開始打嘴炮。
許知念狠狠在他的腳面上跺了一腳,然后起身飛奔,幾乎是一口氣回到了家。
看著家里的能光,許知念松了一口氣。
這時,遠遠聽到哥哥們叫自己的名字,她趕緊扯著嗓子答應了一聲。
回過頭,宋楚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兩個哥哥很快奔到了近前。
哥哥們見她衣衫完整,都長出了一口氣。
“寶丫,你剛才跑哪去了?宋楚行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許知念說完這句,暗暗咬了咬牙——她以為宋楚行是個紙老虎,沒想到這小子的膽子比她想象的要大,一有機會就要揩她的油。
她一樁樁一件件可都記著呢,等有機會,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
第二天一早,父母又忙著出去賺錢了,二哥學習刻苦,即便是到了年根兒,也堅持要去鎮上上自習,所以天蒙蒙亮也走了。
許知念起來的時候,許知秋正在外面做早飯,見她醒了,說道:“快別懶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說完這句,飯已經端到了炕上,許知念感覺,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個活祖宗。
吃完了早飯,許知秋便開始收拾院子。
最近這半個月他一直在趕工,所以院子里堆了不少切割下來的廢木條、廢木板等邊角廢料,都沒來得及收拾。
“哥,你說,這些廢木頭有啥用啊?“
許知秋瞅了一眼,說道:“這些東西能有啥用?燒火唄。”
“燒火?就算是廢木頭,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好木材,燒火不是可惜了?”
“那你說能用來干啥?”許知秋笑了笑說道:“我看你真是快掉錢眼里去了,不會是要用這些去換錢吧?”
“哥,要是別人肯定不行,可你這手藝,絕對可以變廢為寶。”許知念走過去“視察”那些廢料,心里又打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