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壽,敢跟警方撒謊,你膽子挺大啊,明天我傳喚飯店和林枳年教授做證人,你等著二進宮吧!”
警察毫不客氣地給劉長壽戴上了一對銀手鐲,像拎小雞似的給拎走了。
看著真相大白,病房里的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今天大夫說了要留院觀察,留一個陪護就行。”宋楚行給許知明遞了一個眼神,許知明馬上領會了意思:“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請你吃燒烤,謝謝,謝謝啊……”
許知明后退了兩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許知念,嘴唇嚅喏了半天,才吭哧癟肚地說道:“寶丫,我娘那個人沒文化……你,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我這幾天抽空回村,我好好說說她。”
“嗯。”許知念不咸不淡地答應了一聲——她出手相救,可不是為了讓許知明領人情的,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也是看爺爺奶奶的面子。
許知明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扶我躺下唄。”宋楚行又開始使喚人。
許知念也是沒辦法,誰讓宋楚行救了她一命呢,只好擰著眉頭過去扶他,可剛把他放在床上,腰部就是一緊——這家伙,果然不會放過任何吃豆腐的機會。
“宋楚行!”許知念掙扎,卻被他一翻身吻住——這家伙真是水泥做的,受了刀傷竟然還這么敏捷。
“你們干什么呢!這是醫院!”護士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哐哐哐三聲敲門警告。
宋楚行置若罔聞,親夠了,才放了許知念。
許知念又羞又臊,心中暗罵宋楚行變態,他不但喜歡親她,還喜歡被人看到,這是什么怪癖,不要臉!
許知念掀開宋楚行,滿臉通紅地沖出了病房。
“你注意點,這是醫院,什么作風啊你!”護士仍然在批評宋楚行,可宋楚行皮糙肉厚,還嘿嘿地笑,狹長的眸子中閃爍著得意。
許知念走到走廊盡頭,冷靜之后,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金剛哥,我是許知念,你認識一個叫劉長壽的嗎……”
……
第二天早上,拘留所。
劉長壽睡了一晚上的硬板床,齜牙咧嘴,渾身酸疼,一醒來就迷迷糊糊地喊:“同志,我腦袋疼,我申請保外就醫,我要去醫院……”
可是,他喊到嗓子啞了,仍然沒人理他。
根據醫生初具的報告,他雖然鼻子斷了牙根也斷了腦袋也腦震蕩了,但也不過如此,還沒到需要住院的程度——換句話說,打得挺狠,痛苦極大,但是該蹲班房還得蹲班房。
“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家屬……”
他又換了個訴求,又哭又鬧,可仍然沒人理他。
不知道等了多久,鐵欄桿門的方向終于傳來了響動,他興奮地爬過去,以為是有人帶他出去呢,可卻見警察將一個臨時拘留的人塞了進來。
“又來一個?喂,你犯的什么事兒啊?”
劉長壽實在是孤獨寂寞,又想耍耍威風,便開口詢問。
可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靠近,直到把他逼到墻角。
劉長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抬起頭仔細去看,心里咯噔一聲。
“金……金剛,你,你怎么……”
“開不開心,意不意外?我估摸著,你這情況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我想在外面逮你恐怕是夠嗆了,這不,只能想辦法進來一趟,為了進來看你,我把你那幾個手下都給揍進醫院了,警察說拘留七天,多好的機會,咱好好嘮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