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劉長壽嚇得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聽金剛這話,是為了他特意進了一趟局子,這多大仇多大怨啊!
“金剛哥,有話好說,你之前搶我地盤,我,我不是也拱手相讓了嗎?”
“打住,你可別瞎扯淡,誰搶你地盤了,哪有什么地盤,我可是個好公民,不像你,黑社會!
劉長壽正要反駁,猛然想起,許知念之前和他提起過金剛,還說金剛是她的朋友——金剛為了一個小女孩這么拼?不至于吧。
“金剛哥,你不會是為了那個叫許知念的丫頭才……”
“丫頭?這也是你能叫的?”
金剛很生氣,稍微一提膝蓋,懟在劉長壽的要害,劉長壽的臉立即扭成了八卦圖,卻又不敢吱聲——他可是要和金剛“和平相處”七天呢。
“金剛哥,饒命啊,許知念……她,她到底是誰啊……”
“她?我祖宗!”
……
兩天后,醫生終于讓宋楚行出院了。
許知念送宋楚行回醫專宿舍時,順便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想要正式和林枳年道個歉。
她本來是為了感謝林枳年幫她澄清花生油無毒的事兒而請他吃飯的,可到頭來,飯沒吃好,林枳年還被人捆了,越想越覺得過意不去。
許知念提著東西到了林枳年的辦公室,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林枳年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怒意。
“如果我再聽到任何人議論這件事,你這個助教就不要干了!”
“是是是……可是林教授,學生們也是關心您,所以才在廣播站里祝您早日康復的……校長和院長都特意叮囑,您可以休一個月的長假,等手完全恢復了再……”
“我說了我沒事,不需要休息!”
“那周一的手術……”
“最多推到下個周一,再遲,患者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您的手……”
“我說過不要再提,如果讓知念知道了,她會有心理負擔,我不想讓她為了這點小事難受……”
“我的天,林教授啊,您的手受傷了,這怎么能說是小事呢?別說是達到縫針級別的刀傷,就算是蚊子叮了個包那也是大事啊!”
許知念聽到這里,心中已經了然——林枳年在那場搏斗中也受傷了,對他來說,手部受傷是極大的損失,可他竟然因為害怕她有心理負擔而不讓宣揚。
“叔叔。”許知念等他們結束了對話,才走進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點,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她不忍心辜負林枳年對她呵護。
林枳年把右手背在了身后,臉上仍然是溫和的笑容:“我去警局做過證人筆錄了,聽說,這次劉長壽的事兒挺大。”
“是啊,我準備找個律師,讓他好好蹲幾年,不然,這樣的人放到社會上,那不就是危險品么。”
“嗯,我倒是認識幾個律師朋友,回頭我聯系聯系。”
“叔叔,我這次是來跟你正式道歉的,本來是想感謝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