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武的表情喜憂參半,他既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飛黃騰達,又害怕付春雷不會真心誠意地把他留下。
不過,他對自己這張鑲了金邊兒的嘴還是很自信的,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能讓兩邊都滿意,于是,他自信滿滿地走進了付春雷的辦公室。
許知武剛一進門,就被付春雷給揪住了衣襟。
砰,門關上,付春雷面目猙獰。
“怎么著,之前給你的錢還不夠,你想訛我是吧?”
許知舞一頭霧水,他明明是來做工作入職報到的,怎么付春雷會認為他是來要錢的?
剛想開口解釋,付春雷就急不可耐地說道:“說吧,給你多少封口費,你能徹底老實?我警告你,在省城沒人敢惹我付春雷,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以讓你從省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許知武的腦子飛快運轉,卻想不出其中的道道,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付春雷現在要給他錢,錢往兜里跑,誰能不要啊?
“付總,我這個人的嘴最嚴了,這樣,你再給我3萬塊錢,從此,咱倆的秘密我就爛在肚子里!”
見許知武這么獅子大開口,付春雷就更確定了,他就是來訛錢的。
狠狠推搡了許知武一把,罵道:“你小子,真當我是冤大頭啊,當初我已經給過你一萬了,這一萬是買許知念個人信息和人脈網絡的!同時,也是你的封口費,怎么著,你這嘴不是人嘴啊,這么多的錢還封不住?”
見付春雷的態度如此惡劣,許知武也上了火。
“付春雷,你可是讓我去害我的親堂妹,這事兒要是敗露了,我以后連家都回不去了,我頂著多大的風險,你不知道嗎?還有,你躲在背后一直是讓我跟那兩個綁匪通氣兒的,你雇傭了兩個綁匪去綁票,讓我在中間跑腿,這多危險啊,我干了這么多的事,只拿1萬塊錢,豈不是太虧了?反正我就要三萬,不然咱倆就魚死網破!”
許知武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別說,他這一喊一叫,付春雷還真的慫了,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說道:“好,三萬就三萬,我付春雷家大業大,不差你這三萬塊錢,但是,你要是拿了錢不辦事,還敢到處嚷嚷,我讓你后悔被你娘生出來!”
許知武內心萬馬奔騰,真沒想到,他這幾句話竟然就賺到了三萬塊錢,那還上什么班,當什么市場經理呀,三萬塊錢夠他逍遙快活十幾年了!
“付總可真是慷慨大方,那走吧,咱趕緊去拿錢。”
許知武像個跳馬猴子似的,抓住了付春雷的手腕,催著他趕緊帶他去找財務撥款。
可兩人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三個戴著大蓋帽穿著綠色警服的警察。
一個拿著紙和筆,一個提著錄音機,還有一個握著威嚴的警棍。
付春雷和許知武現在是雙臉懵逼。
他們剛才的嗓門可不小,警察是什么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警察很快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你們的對話我們全都聽到了,也全都錄下來了,所有的證據都可以作為指控你們雇兇綁票的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