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過幾年從里面放出來,只能喝西北風了。
想到這里,他的腿有些軟,常年混跡商場,讓他具備了老油條的應變能力,他立即換了一副嘴臉,抓住了許知念的胳膊了,說道:“知念啊,事情也不用做得這么絕吧?你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咱們可以走民事調解呀。”
“嚯,付叔叔,你都已經做到這個級別的董事長了,還是個法盲啊,刑事案件還能民事調解呢?這可是綁票,如果我被撕票的話,你就涉嫌雇兇殺人,一個殺人犯在這跟我說民事調解?”
“別磨嘰了,趕緊跟我們回所里接受調查!”
明晃晃的手銬直奔付春雷的手腕,付春雷哭喪著臉掙扎了幾下,便被強行拉走了。
而許知武也一樣,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跟著上了警車。
看著他們被抓走,許知念的心里有些爽快,但卻不能說是輕松。
這還不夠,付春雷和許知武讓她心肺俱碎,讓宋楚行命懸一線,那么她回擊必然要讓他們粉身碎骨。
……
許知念離開春梅化妝品公司回到了醫院。
宋楚行因為體征平穩已經從icu出來,換到了普通病房,但是仍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見許知念來了,宋楚紅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寶丫,大夫過來查過房了,說是楚行的血壓心跳一切都正常,只不過……缺了點腦皮層的刺激,我和我爹一直在這跟他說話呢,你來了,那你也跟他說說話,楚行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說話肯定比我們兩個人說話好使。”
許知念走到病床旁邊,看到面色蒼白的宋楚行,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如果一個人平時就很安靜,那么他躺在這里可能沒有什么違和感,可平時那樣一個好動的玩世不恭的宋楚行,忽然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躺在這里,就讓人覺得格外難受。
許知念伸手摸了摸宋楚行的頭發,說道:“你什么時候起來啊?不是整天想讓我當你媳婦嗎?宋楚行,你起來,我就答應你。”
許知念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承諾,但這一刻,她就是這么想的。
只要宋楚行能安然無恙的歸來,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都愿意。
可讓他難受的是,即便說出了這樣的話,宋楚行還是一動不動。
“你這小子,媳婦就在你旁邊,你還不醒,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趕緊醒過來,你媳婦可就跟別人跑了!”
宋一刀反其道而行之,又開始用激將法。
許知念知道,她不在的時間里,宋一刀和宋楚紅肯定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來刺激宋楚行,可是他就像是進入了極深的睡眠一樣,無論怎樣都無動于衷。
許知念握了握宋楚行的手,說道:“你要是累了,不著急,再睡一會兒,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這句話戳中了宋楚紅的淚點,她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