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景東已經感覺到了宋一刀的怒火,趕緊停住了嘴。
可宋一刀卻在氣頭上,低吼道:“許景東,你都已經倆兒子了,還要什么上門女婿?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告訴你,讓我們楚行入贅,沒門!”
許景東本來想息事寧人,可宋一刀一點情面不講,他心里也噌地一下起了火。
“我有倆兒子,也不耽誤我招上門女婿,我家寶丫這么優秀,憑啥嫁到別人家生兒育女?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追求我們家寶丫的人能排滿一條果戈里大街!我還非得給她找個贅婿不可!不但如此,我還得讓他們的孩子也姓許!”
“你!咋的?你是想讓我宋一刀從此絕后了?”
“我可沒這么說,姓啥都是你的孫子,現在是新時代,姓許咋了,你又沒有皇位要繼承,還搞什么傳宗接代那一套?我們許氏恒達集團的核心成員都姓許,這孩子姓許不是挺光榮的嗎?”
“光榮?合著你的意思是姓許光榮,姓宋就丟人現眼了?我們沒有你家有錢,就得做贅婿?你這勢利眼的玩意,這親事,我還不干了呢!”
宋一刀氣得差點兒就摔盤子摔碗了,許景東這邊也酒醒了一半,可話都說出去了,他現在也不想示弱。
兩人剛才還稱兄道弟,這么一會兒,兄弟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走!”宋一刀一聲令下,宋楚紅趕緊扶著他往外走,他走了兩步才發現,宋楚行并沒有跟出來。
“宋楚行,你怎么回事兒?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留在這里當上門女婿!”
宋楚行面臨靈魂的拷問,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和宋一刀走,那之前在許家積累的形象地位就全都崩塌了,可如果自己不走,那父親的氣該怎么消?
權衡利弊的唯一標準是——誰更好哄。
憑著他這十九年的經驗,他爹宋一刀肯定是最不好哄的,可以說,是犟驢一頭,油鹽不進,至于丈母娘和老丈人,和許家兩個哥哥一樣,都是好說話的人,今天先哄好了宋一刀,大不了明天再來負荊請罪。
打定了主意之后,宋楚行干脆地說道:“爹,我跟你走。”
見宋楚行要走,身為女主人的宋淑芝站了出來,對許景東說道:“你看你,灌點貓尿就不知道咋說話了,這上門女婿的事咱倆不是剛開始合計,你怎么喝著酒就說出來了!還說什么,愿意當上門女婿的有的是,我告訴你,除了楚行,誰也不好使!”
宋淑芝的這個表態,也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宋楚行的眼中滿是動容——他真沒想到,丈母娘會這么珍惜他,會為了他放棄上門女婿的想法。
見宋楚行要走,許景東也后悔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礙于面子,梗著脖子不吱聲。
許知念很是無語,自己剛過完十八周歲生日,跟宋楚行正式確認關系也沒多久,父母竟然已經想好了讓宋楚行入贅,還想好生了孩子跟誰姓了。
看宋楚行那煞白的臉,她更是于心不忍——她不想讓宋楚行受委屈,平時都是宋楚行護著她,這個時候,她不能讓宋家人在自己家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