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吵了,上門女婿這事兒,我不同意。”
許知念的話,仿佛把宋楚行身上的刺一下子拔下去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這媳婦,還真養熟了。
“在此,我聲明兩點。”許知念一發話,現場立刻鴉雀無聲,一個個都禁若寒蟬,這威望也是沒誰了。
“第一點,我跟宋楚行不會早婚,現在正是我們事業的起步期,雖然掙了點錢,但我不想止步不前,更沒有時間享受勝利果實,現在的家業對我許知念來說,還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這豪言壯語讓在場的人都驚得不敢說話。
許知念在短短的時間里做到了省城首富,把傅春雷直接給弄到監獄里去了,這是大多數人畢生都達不到的成就,可她竟然說這只是第一步,那她想要的是啥?全國首富,全世界首富?
“第二點,我跟宋楚行雖然訂過婚,但是我們是因為愛情才確定了關系,并不是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在一起的,這一點,我相信宋楚行也是肯定的。”
宋楚行趕緊點了點頭——許知念這是等于變相對他表白,他當然要表示贊成了。
“自由戀愛,男女平等,在我許知念眼里,不存在什么誰娶了誰、誰嫁了誰,誰上門,誰外嫁之類的概念,我只知道,結了婚我還是姓許,還是老許家的女兒,宋楚行結了婚,也還是姓宋,還是老宋家的兒子,這個上門女婿,我不需要也沒有必要。”
宋一刀一聽這話,臉上的陰云立刻消散,已經走到門口的他,又帶著女兒折了回來。
“許景東,聽聽,你們這些當老人的不明事理,但我兒媳婦明事理,幸虧這家是她當家,我呀,真犯不上跟你們生氣。”
說完,他竟然又落了座,自斟自飲了一杯。
許景東感覺自己的提議被否了,臉上有些掛不住,扒拉了一下許知念,說道:“寶丫,這事兒就不能商量商量?添人進口,這可是好事兒啊。”
許知念無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爹,咱家是添人進口了,你是光榮了,高興了,可是咱也得考慮人家呀,你最近有點飄啊,是不是集團里太多人奉承你,讓你迷失了自我?覺得作為許知念的爹,就可以欺負人,把別人看扁了?”
被自己最寶貝的閨女批評了,許景東立刻清醒了,他平時就是這個毛病——誰說話他都聽不進去,但是許知念說啥都絕對正確。
許景東挨著宋一刀坐下,說道:“對對對,宋老哥,剛才是我喝多了有點飄,寶丫教訓的是,鮮花和掌聲來得太密集了,我都有點應接不暇了。”
“行了,你就別拽你那些成語了,還應接不暇呢,啥都別說了,都在酒里!”宋一刀又給他倒了酒,兩人來了個感情深一口悶。
見氣氛重新恢復和諧,大家懸著的心都放下了。
宋楚行偷偷拱到了許知念身邊,小聲說道:“媳婦,謝謝啊,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讓我走,也舍不得我受委屈……”
宋楚行在桌子底下抓住了許知念的手,許知念瞥了他一眼,小聲說道:“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是真的,但是,該走還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