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還沒有回來,喜堂上只有他們兩人。
云北寒傾身靠近蘇言初,低聲說:“不是的。初初,你是我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妻。不是搶親。”
雖然轎子沒坐上,但迎親隊伍抬著呢。
蘇言初微微一怔,隨后笑了。
她捏了捏某人的手掌,低聲說:“傻不傻?”
她開玩笑呢,他還一本正經地解釋。
真是傻瓜!
不過,她真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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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接親隊伍回來后,就是按部就班的,拜天地,入新房,掀蓋頭,喝合巹酒。
一切流程走完之后,云北寒第一時間就將蘇言初頭上的鳳冠取下來。
這東西太重了,其實不戴也罷。
即便初初沒有戴這鳳冠,也是最好看的。
喜娘無語,按理說,這蓋頭和合巹酒,都該是靠后一些的事情。
現在寒王殿下應該是去給賓客敬酒才對。
但她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云北寒這不合規矩的操作,沒有說話。
今天她看到太多不合規矩的事情了,已經不想多說了。
不過,最后她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寒王殿下,賓客還在等著您呢。”
云北寒沒有回話。
“新娘子的哥哥們來送親了,總要敬一杯酒,送他們回去的。”喜娘再次說。
云北寒沉默片刻,朝著蘇言初低聲說:“我去送一送哥哥們,馬上回來。”
蘇言初點點頭。
云北寒走后,喜娘打算離開新房,關上門。
蘇言初卻忽然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
她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喜娘:……
“姑娘,您應該坐在這里等殿下回來的。”
“無妨。”蘇言初離開新房,來到了院子之中。
喜娘表示,今天是她當喜娘以來,最心累的一次。
蘇言初站在院子之中,看著圍墻墻頭。
喜娘站在蘇言初身邊,覺得奇怪:“姑娘,你在看什么?”
那墻邊,也沒有看到人啊。
蘇言初沒有回答,反而說了一句:“你們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候著了。”
喜娘聽了,因為不多說,行了一個禮,就帶著侍女們離開了。
“出來吧。”院子中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蘇言初說了一聲。
下一瞬,墻頭上,黑霧凝聚,待到黑霧散去,玉蒹葭就已經站在墻上了。
“許久不見。”玉蒹葭笑著說。
蘇言初感覺玉蒹葭氣質上似乎有些變了,但細節處,一顰一笑,還是那個熟悉的玉蒹葭。
“別來無恙?”蘇言初笑著說。
“一切都好!”玉蒹葭說完,飛身來到蘇言初身邊,伸出手,抱住了蘇言初,“就是,有些想你了!”
蘇言初任憑她抱著自己,嘴角帶著笑意:“你父母和江尋安都醒來了嗎?”
玉蒹葭點點頭:“都醒來了,只不過,有個問題。”
說著,玉蒹葭垂下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