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和白山河也是用盡了全力才勉強沒有被震飛。
飛身過來的暗衛見到這個情況,松了一口氣。
云北寒垂下長劍,怔了怔地看了蘇言初好一會,才拖著長劍走近她。
“小言兒!”白山河看著蘇言初一動不動地站著,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以前便聽說寒王冷血嗜殺,今天親身經歷之后,才知道有多么恐怖。
他覺得自己應該帶著小言兒離開,但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那個能力。
蘇言初沒有去理會白山河,只是看著云北寒。
她可以感受到,云北寒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嗜殺的氣息了。
云北寒走到少女面前,將長劍丟在地上,稍稍彎腰,緊緊將少女圈入懷中。
“他們說,你不要我了。”
他的嗓音一掃剛才的嗜血和冰冷,帶著幾分沙啞,幾分壓抑,仿佛透著無限的委屈。
眾人:……
白山河:……
他們甚至懷疑他們因為被云北寒肆虐,所以出現了幻覺。
這樣的云北寒,哪里還有半分嗜血的樣子?
可現在抱著蘇言初的云北寒,就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們都要懷疑剛才他們欺負了他了。
一個人怎么能在瞬間發生這么大的變化的?
蘇言初感覺自己被緊緊擁著,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她只能惦著腳稍稍仰著頭,勉強將下巴擱在他彎腰的向前肩膀上,才沒有影響呼吸。
“他們說謊!”蘇言初稍稍抬手,同樣抱住了云北寒,繼續說,“我不會不要你,不會的。永遠都不會,以后不要隨便聽其他人的謊話,好嗎?”
前世為她自盡的人,她怎么會不要?她怎么舍得不要?
“永遠不會?永遠?”云北寒喃喃重復。
“嗯,永遠。”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云北寒將蘇言初抱得更加緊,不愿意放開。
蘇言初靜靜地讓他抱了很久,才開口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放開我。”
“不。”云北寒一動不動地吐出了一個字。
“乖一點,先放手,好嗎?”蘇言初低聲說。
云北寒頓了頓,倒是果然松開了她,隨后站在她身后,伸手圈住她的纖腰,稍稍彎著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依然是不愿意松手。
蘇言初雖然有些無語,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白山河嘴角抽了抽,卻也不敢說什么,只能看向蘇言初,開口問:“小言兒,這是怎么回事?里邊……是什么情況……”
受了內傷,需要人攙扶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蘇嫣然見狀,也忍不住掙扎這開口:“蘇……言初……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里邊嗎?”
蘇言初掃了一眼蘇嫣然,嘲諷一笑:“蘇嫣然,你還沒有看清楚里邊的人是誰,就開始叫喚了嗎?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我的名聲嗎?上次你說我怎么來著?心思惡毒?我看真正心思惡毒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