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寒的眼眸深邃幾分,似乎還帶著一些擔憂。
他抓著蘇言初手的力道緊了緊。
“初初——”他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慌亂。
從萬蛇深淵回來之后,他感覺自己沒有心了,也不會害怕了。
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怕了。
因為她說了可是。
因為她欲言又止。
蘇言初感受到他的不安,看著他,認真開口:“我保證,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站在你的身邊,就算跟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好不好?”
云北寒微怔,感覺心中的慌張別撫平。
“初初——”
云北寒再次喊了蘇言初一聲。
這一次,他嗓音之中的彷徨消失了。
嗓音之中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顫抖。
與平時的淡漠相比,似乎帶著濃厚的感情。
“嗯?”蘇言初溫聲應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抱著你?”云北寒繼續說了一句。
蘇言初聽了,無聲地笑了起來。
世人都說,眼前的少年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
之前,玉蒹葭還害怕他傷害她。
可在她面前的時候,這少年,就三十想要擁抱她,也會小心翼翼地詢問。
偏偏,他這個模樣,她根本拒絕不了。
蘇言初想著,索性在他身邊坐下,主動伸出手,抱著他。
云北寒表情頓了頓,隨后緊緊圈住了她。
蘇言初在云北寒懷里待了一會兒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低聲說:“你還記得那天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嗎?”
云北寒想了想,點了點頭:“記得,我讓云一他們在追查,但是他們沒有發現斷手之人。”
云北寒說著,眼眸之中染上了幾分寒意。
他現在雖然不知道,那人躲在哪里,但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將那個人找出來,碎尸萬段的。
蘇言初感受到云北寒渾身的寒意,笑著說:“我今天看到他,發現他的手,竟然安然無恙。你說你奇怪不奇怪?”
云北寒眉頭擰了一下。’
那天他親手將那人的手削下來的。
不會有錯。
“那天,他的手,確實已經斷了。”云北寒說。
蘇言初點點頭。
她當時也是親眼看著云北寒將肖楚然的手削掉的!
雖然當時她疼得十分難受,但是也不會看錯。
“他在哪?”云北寒低聲問了一句。
他要不想那人繼續活著。
蘇言初自然知道云北寒的想法。
她低聲說:“放心,會有人幫我們處理他的!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誰?”云北寒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待會我帶你去!”蘇言初嘴角帶著輕笑,開口說。
“嗯。”云北寒應了一聲,對于蘇言初的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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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初和云北寒說的肖楚然,此時正在自己住的房間里跪著。
他跪著的方向,是一個軟塌。
軟塌上,梁芳菲垂腿坐著,臉上滿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