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
蘇言初卻沖他笑了笑,搶先開口說:“我知道你想要護著我的心,可我更想要的是,跟你并肩而立。”
云北寒心中微動,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反手抓住了少女的素手。
動作和眼神,都帶著堅定之意。
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龍紋錦袍的青年,出現了。
他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他通過了這一條路,直接來到了蘇言初和云北寒面前。
蘇言初之前就聽說,燕北軍團現在的大當家,是一個未及而立的青年才俊,叫越宇達。
想來,這面前的人,就是越宇達了。
畢竟,這龍紋是帝王的象征。
而在燕北傭兵團之中,會自比帝王的,除了大當家,不會有其他人。
蘇言初能猜出越宇達的身份,但是越宇達卻猜不出蘇言初的身份。
他來到兩人面前,掃了一眼蘇言初腰間的玉牌,皺起了眉頭。
這個玉牌,是需要團長親自授予的,他給出的牌子屈指可數,記憶之中,沒有眼前這個人。
所以,眼前這女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這是要帶云北寒走?”越宇達淡漠地開口問。
蘇言初嘴角稍稍勾起,慢悠悠地開口說:“我帶我的人離開,有什么不對?”
云北寒聽到蘇言初說他是她的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越宇達表情更加冰冷:“阿旗要的人,沒有人能帶走。阿旗要殺的人,也沒有人能保住!”
“云旗?”蘇言初嗤笑一聲,其中帶著幾分輕蔑,“我留著他的狗命,并不是寬容仁慈,而是將他的狗命,留給我家王爺!”
越宇達聽了,眼皮跳了跳,直接祭出了武器,指著蘇言初,厲聲問:“阿旗怎么啦?你把他怎么了?”
而就在越宇達將武器指向蘇言初的時候,云北寒手上也出現了鎮魂。
鎮魂出現之后,他直接手一揮。
“當——”越宇達指向酸又拿出的武器,直接被格擋開了。
越宇達大怒,想要動手,忽然看到有人從牢獄門口走出來。
他定眼一看,竟然是云旗。
云旗是被四個護衛簇擁著走出來的。
五個人都分別掛彩,其中云旗最慘,看起來渾身是血,有點可怕。
越宇達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朝著云旗問:“阿旗,這是怎么回事?是誰傷到你了?誰敢這般傷你,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云旗聽了,指著蘇言初,開口說:“阿宇,你幫我殺了她!殺了蘇言初,就是她打了我!疼死了!”
越宇達皺起眉頭,冷眼掃了一眼蘇言初,最后目光轉回了云旗身上,聲音也溫和了幾分:“放心,她今天必死無疑,你先回去,讓他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云旗搖搖頭:“不,我要親自看到她的下場!”
他要親眼看到蘇言初身首異處,親眼看到云北寒因為失去所愛之人而痛不欲生。
只有這樣子,才痛快。
他的傷,雖然很疼,但是他可以撐著。
反正蘇言初今天是死定了,他等她死了之后,再療傷也不遲。
越宇達聽了,皺了皺眉頭,最后沒有說什么,而是轉過身,一臉冰冷地看著蘇言初和云北寒。
這女的,叫蘇言初對吧!
既然阿旗要看,那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女的,再陪阿旗去療傷,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