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其實在云北寒握住她的手,給她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有知覺了。
只是尚未完全醒過來,似乎是被魘住了,無法動彈,也無法睜開眼睛。
在云北寒要離開的時候,她手動了一下,想要去抓住云北寒的手。
但是,她似乎什么都沒有抓到。
就在這一刻,她什么都沒有抓到的這一刻,她感覺一種巨大的慌亂與絕望的感覺在胸口彌漫。
似乎是她要是去什么東西一樣。
隨后,她聽到云北寒喊她的聲音,她才驚醒過來。
醒過來之后,蘇言初感覺那種驚慌失措和絕望捂住的情緒,依然在胸腔彌漫。
她覺得很壓抑,很難受。
眼神聚焦之后,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映入眼瞼。
看著云北寒熟悉的臉龐,蘇言初才感覺有了些許安慰。
她朝著云北寒伸出手,嗓音有些沙啞:“北寒,扶我起來。”
云北寒依言,扶著蘇言初坐起來。
蘇言初坐起來之后,伸出手緊緊抱著云北寒,將腦袋埋進了他懷里。
他懷中略帶清冷的熟悉氣息,漸漸沖淡了蘇言初胸腔之中那些驚慌絕望的情緒。
云北寒感覺少女撲進自己的懷里,他怔了怔,伸手緊緊圈住了少女,低聲問了一句:“做噩夢了?”
“我不知道!”蘇言初悶悶地說了一句。
要說做夢了,她不記得自己夢到什么了。
要說沒有做夢,那么她滿腔的那種情緒,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云北寒聽她這樣說,也不在追問,只是輕撫著她的后背,低聲說:“沒事了!一切都還好呢!”
蘇言初在云北寒懷中待了片刻,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后朝著云北寒問了一句:“我父親和玉蒹葭呢?”
蘇盛年和玉蒹葭離開的時候,云北寒雖然在修煉,沒能跟他們說什么,但是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應該在外邊盯梢呢。我們剛剛到這里,玉蒹葭就聽了動靜,所以他們兩人就都出去了。”云北寒開口說。
蘇言初聽了,從云北寒懷中退了出來,隨后站起來,說:“我們去看看他們吧,都出去這么久了,可不要出生么事情了!”
蘇言初說完,就牽著云北寒往外走。
蘇言初現在靈力和修為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行走不成問題。
她出了山洞之后,就松開了云北寒的手,在周圍搜尋了一下。
很快,她就看到玉蒹葭留下的標記。
依然是習慣性的,用石塊堆的標記,跟她最開始在秘境之中堆的標記差不多。
不夠,玉蒹葭堆的標記,多了一個特點,那就是第二塊石頭下,必定壓了一朵笑小花,露出了很小的,幾乎看不清的花瓣。
這是她之前觀察玉蒹葭堆的標記,得出的結論。
“北寒!這邊!”蘇言初朝著云北寒找了招手。
云北寒朝著蘇言初走過去,目光瞥見了那個石塊堆的記號,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這個標記,之前在昆山的小世界里邊,他就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