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須臾,玉襄子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玉襄子神出鬼沒,出入這皇宮禁苑如自家庭院,取皇上首級猶如探囊取物。
之所以她的鳳影衛隊,能夠赤膽忠心地效忠女皇,皆因她的身體里,有女皇給她下的蠱。
宮紗燈忽閃了幾下,女皇就知道她來了。
不聞腳步聲,先有影子到。
女皇看著跳躍的燈火,就問了聲:
“你來啦。”
颯爽英姿、干練英武的玉襄子,先向女皇行了叩拜大禮。
看到她焦慮的神情,她問道:
“皇上憂心忡忡,難道是有人陰謀叛亂?”
她還是盯著燈苗,搖了搖頭。
“皇上,那就是有人擾亂國法、結黨營私,貪贓枉法、草菅人命?
“也不是。”
“皇上每次召臣來,都是棘手的軍國大事亟待處理。
若不是這些,那就皇上的天下,政通人和、海清河晏。恭喜陛下!”
“愛卿請坐!”
“今番找你來,雖不是什么軍國大事,但也關系到皇家血脈的純正,鳳胎保有的大事。”
玉襄子再次叩拜請旨:
“請皇上吩咐吧!玉襄子一定肝腦涂地,在所不惜,不辱使命!”
“好,派你的手下給朕不留空隙的盯住、盯死一個人,我要這個人所有言行舉止的記錄。
他每日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都要清楚的記錄在冊。
包括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的神態,還有他每天的吃、穿、住、行、用。每日到這個時辰,你來派人來匯報!”
“是!臣一定事不巨細地記錄清楚。”
“我們要盯的這人是誰?”
“你附耳過來。”
“此刻就開始嗎?”
“對!”
······
女皇揮了揮手,他退了出去。
女皇這是要以盯解相思嗎?
園藝局鳴竹住處。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全子,今年11歲。您今天救了奴才,您就是奴才的主子,以后誓死跟隨主子。”
“行了行了,也別叫什么主子了,跟他們一樣叫大哥吧。每天跟著小梅哥哥,做事去吧。”
小梅把小全子領著出去熟悉這里的事務了,小蘭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擔憂:
“大哥,這小全子可是出自顏貴妃處。他可信嗎?”
“我救了他,想必他不會以怨報德吧。”
從此,跟隨鳴竹的就有三個仆人,一個是盲人,一個是小孩,只有小梅還堪重任。
同一個夜晚,女皇下達了盯死鳴竹的命令;鳴竹添了一個小弟;而權傾朝野的宰相府,陰氣沉沉——
現任右宰相是玉顏國較遠一支的皇家貴胄——玉茭,已是兩任宰相。
此刻,來他宰相府參加秘會是她的幾個心腹。
正趴在地上回話的是從她宰相府走出去的奴仆——園藝局掌事官晨丹。
“啪——”
一只滾燙的茶碗,被右宰相大人氣狠狠的扔在了他的身上。
他即使被燙的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吭聲。“無用的奴才。把你送到后宮,就是讓你要看住這個鳴竹,或者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可是你屢屢受挫。
這下倒好,人家偷得鳳胎,太上皇金口玉言要大寵、特寵他。
他若是再生個鳳女出來,你身后的顏盛坊百十口人,就等著陪葬吧。”
晨丹苦著臉說:
“這個鳴竹他就是一個鐵打的身子人,小時候不知被我欺辱、整治了了多少回,硬是沒有把他的意志力摧毀。
有一次,我讓他跪在花園里,餓了五天五夜,他竟然就靠著喝花葉上的露水,嚼著吃花瓣兒,活了下來。
不知什么人傳授了他什么方法,讓他培育成功了鳳棲竹,每當他對著鳳棲竹笑的燦爛的時候,還能引來云鳳凰!
他有了這門技藝,我是再也不能輕易動得了他。這下又有了鳳胎,更是難上加難。”
宰相啪啪啪地拍著自己的桌案,罵道:
“說你無用,你真是個無用的蠢材。你欺辱他,凌辱他,小打小鬧整那么多的小傷能要了他的命?
要來就來大的,一次解決了他的性命。這下好了,成了太上皇、皇上的眼中寶,多少人盯著,更難下手了。”
“主子,大動作我也用過。可是這個鳴竹就是命大。
有一次,我給他準備了一杯毒茶。卻被我手下的一個小奴仆陰差陽錯地喝了,替他丟了小命。
還有一次······”
“夠了,說那些失敗的事兒有用嗎?”
“主子,奴才覺得有一個人,可以拉進我們的陣營。”
“誰?”
“現在正得寵的顏夕貴妃,在后宮里他驕橫跋扈慣了,有了鳴竹的這個鳳胎,她寵冠后宮的日子怕也不好過了。
“奴才覺得可以利用他的爭寵,來達到我們的目的,而且,他好像已經和奴心意相通,要置鳴竹于死地。”
“這個你去辦,不管花費多少錢,都有我宰相府給你做這個后盾。
你大膽放心的去做,我要的是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