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右丞相處往回返,園藝局掌事官晨丹一路上想的都是一尸兩命,還有等著他的第二場約會。
他遞了宮牌,進了園藝局,朝東南角一片水榭樓臺走去。
穿過一片最幽暗的樹林后,就是園藝局庫房,他走進了一處特設房間。
沒有燈火亮起,難道她失約了?
他推開房門,就被一個人打橫抱起,嘴里情不自禁地吟道:
“小乖乖,你是故意來這么遲的吧?”
他像小白兔一樣的俯在她的胸前,撒嬌道:
“奴家一早就被右丞相傳去了,在那里的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就想著早早回來,承受你的愛撫······”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強勢霸道的吻席卷。之后,就是一場風雨大作。
雨歇天晴,彩虹高掛。他們躺在床上喘著氣,晨丹嬌弱的依偎在她的懷里,任由她安撫著自己。
“小乖乖,那個右丞相,沒嚇著你吧?他若是敢把你怎么樣,我要讓她加倍奉還!”
晨丹的聲音柔弱又泣惶:
“奴家跪著回了好半天的話,她還把一碗滾燙滾燙的茶摔在了奴家的身上。她責怪奴沒有盡早除掉鳴竹,還讓他暗懷鳳胎。
真后悔,那天在他撞破我們的時候,應該就一頓打死他的。”
躺在女人懷里的晨丹,委屈又懊悔。
“沒事,日子還長。機會有的是,眼下你先按兵不動,皇上派了自己的鳳影衛,時刻監視著鳴竹。你要下手,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顏貴妃,憑著他的囂張跋扈以及寵冠后宮的傲嬌,也不會容下鳴竹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會有所行動。”
她拭去了晨丹臉上掛著的淚珠,撫摸著他姣好的面容,告訴他沒事兒,一切都有她擔著呢!
晨丹掌事官帶著鳴竹被女皇暗暗監視起來的消息,來來回回在右丞相府跑了幾次,最后,一個對策慢慢浮出了水面——不能來硬的,就來軟的。
因為鳴竹懷有女皇唯一的骨血——鳳胎,事關重大,蠢蠢欲動的可不止右丞相府。
過了幾天,女皇早朝結束,剛返回寢宮,就有顏貴妃求見。
女皇換了常服,斜靠在御座上緩緩。
女皇看顏俏帶進來的不止顏貴妃,還有一位正值青春妙齡的少女,她尊貴氣派,自信大方,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女皇坐端了身子,等待著他們行禮、拜見。
“妾身顏夕,拜見皇上。臣女顏珍,拜見皇上。”
“愛妃,這位是?”
“回皇上。這位是我大將軍府的四小姐顏珍,也是我的妹妹。”
“來人,賜座!”
“太上皇,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迎進了太上皇,分主、賓就坐。
皇宮是最沒有秘密的一個地方。
顏夕貴妃前腳剛帶著這位千金坊女,走進了皇上的寢宮,后腳就有人報知太上皇。
最近出的這一連串的事兒啊,她不放心,走了這一遭。
太上皇今天看起來容光煥發,精神大好,她爽朗的笑聲回響在大殿里。
“哈哈,這是誰家的千金貴女?”顏貴妃起身告知。
玉顏國的女兒們不以纖細、柔弱、淑雅為美,反而是以高挑、健壯、彪悍為著。